我好害怕,他會因為這個而受到什麼神仙的懲罰,而導致我們必須要分開。
說我愛他愛的失去了正義和判斷也好,我隻要跟他在一起。
“那時,我才入道,每天忍痛忍得辛苦,隻想快點煉成。可是誰知道,這樣反而造成我境界不穩。那天,我在那裏練功,力量一不小心失控,爆發。連累了一個在岸邊放牛的人……”他歎了口氣,落寞地靠在我的頸窩裏:“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還連累了你……”
那個人死後,水修並未因為有他頂替,而去投胎,而是讓那個人去投胎去了。
誰知道,那人對他有恨,竟然會投胎到我肚子裏。
甚至因為他對水修滿腹怨恨,所以試圖控製我的思緒。如果不是後來流產,我們家的日子能否安寧都是倆說。
“對不起,丟丟。讓你因為我,受了這樣的苦,這些本來都不是該讓你經受的。”他沒精打采地說。
我拍拍他的手:“你胡說什麼呢?夫妻本是同林鳥,同甘共苦才是應該的。再這麼說我生氣了。”
“更何況,我知道,你不是故意要害他的。”
我用額頭抵著他的額頭,溫柔地說到,“我們不是有心讓他流產的。”
“那,他要是再來投胎到咱們家怎麼辦?”他閉上眼,享受著我的親昵,眉心卻還是固執地不肯舒展開來,“我怕他再次傷害你。”
“來了更好。”我啊喂一口咬住了他的脖子,“人家都說兒女是父母前世的債。如果他再來,那我們就來養他好了。”
前世已遠,今生未始。我們有大把的時間,化解這段恩怨。
看著水修仍舊打不起精神的臉,我親了親他的眉心,然後,順著鼻子,一路親了下去。我細細地啄著,希望能透過我的親吻,向他傳達我給他的力量。
然後,他果斷收到了,並振奮了。
我躺在床上,看著他饜足的臉,深深地感慨,我真是快要累死了。
初七很快就到了。
我一大早就起床,為水修打包裹。他倒是不需要什麼換洗衣服,還有吃的,隻是有許多做法事用的相關物品要帶。
幸好我一直都有跟師傅學,不然根本就沒法兒幫他整理。
他這一去就是足足四十九天不回來。
即使上次懷孕我們吵架,也從未分開過那麼久。而且,我老覺得,老龍灣這個名字,在哪裏聽過,特別不吉利,一點兒也不想他去。
“水修,那天趙老板跟你說了啥啊?你是不是有事瞞我?”
“沒有。“
騙子。第三十七次套話失敗,我隻好問別的:“那我想你了怎麼辦?你去那麼久,我去看你好不好?”
“不行。”
他抱住我,一口咬在了我的耳朵上,“你要聽話,我很快就回來了。我不在家,你就先住到爸媽那裏去。”
我撇撇嘴,不高興地答應了。
真是的,這家夥就不想我嗎?
算了,不讓我看更好,我可以多抽空跟師傅學本事,等你回來嚇死你哦!
我趁他背對著我的時候,偷偷比劃了個剪刀手。
其實,說起來我的修行,也是蠻憂傷的。
師傅說,要我做一個令人稱道的,集科學、玄術與一身的大能。
所以,我的課程是這樣的。
上午,學習玄術基本知識,比如周易、四柱等等。
下午,學習《算命與心理學關係》、《社會心理學》、《犯罪心理學》《FBI的心裏解碼手冊》等等。
“有些人吧,你不能跟他說實話,這就要你知道,怎麼說出他想要聽得話。有些人吧,則需要他向你說實話。徒弟喲,幹我們這行,可不是光會玄術,就算本事了。“
他得意地笑著,似乎他做的有多好。
我表示我被坑了好幾次,啥也不想說了。
在水修走後的第五天,我的第一單任務,也來了。
對方是隔壁大隊的人,姓林。五十多歲的樣子,黑臉膛,顴骨很高,嘴很薄,瘦瘦的。
他來找我們,是為了找回他們家的那頭大水牛。他家養了好幾頭。
“哎,老神仙,您一定要幫我找到我那牛啊!那可是我們家配種的公牛!”林大爺抹著淚,說道。
師傅笑笑,摸著師娘的毛說:“你別著急,這事,有門兒。讓我徒弟給你測測。”
“那,就來測字吧。”我才學的測字沒幾天,沒想到,這麼快,就有實驗理論的機會了。激動的話都有些哆嗦了,毫不容易才鎮定下去。
林老頭狐疑地看著我,最後在紙上寫了個“牲”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