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敵人的水修伸手阻擋,因為碰撞而四散的真氣讓我無法靠近他們。既然水修已經發現了這幾個人,為了不分散他的注意力,我躲到了一棵大樹的後麵,盡量不讓敵人發現。
男孩女孩同水修正式拉開了戰局,但是不一會兒,水修便占了上風,原本觀戰的陀娑見勢不妙,袖子一甩手中出現一把武器也加入到了戰局之中。
我緊張的看著水修這邊的情況,雖然看起來水修應付他們三人是綽綽有餘,但是趙老板的話還是一直浮現在我的腦海中。再這樣下去,水修的身體會出現很大問題的。
我為水修擔憂的時候,插不上手的村民們將憤怒轉移到了店主達信的身上。他們認為水修是達信養的喜神,紛紛過去圍住了達信,反手將他按在地上,不斷的用腳踢打他。
眼看達信就要受不了這種折磨,緊閉的一扇店門突然大開,隨著一聲嘶吼,一道紅色的身影飛了出來。
我認得出來,這個紅色的身影,就是昨天晚上攻擊我和水修的女僵屍。
她站在村民和達信的前麵,睜著空洞的眼睛看著被壓在地上的達信,身上危險的氣息越來越濃烈。
“紅衣!”眼尖的村民認出了女僵屍,他們大叫著她的名字。
“紅衣,你要冷靜!”被村民麵朝下壓在地上的達信掙紮著抬起頭,他看著紅衣,聲音嘶啞卻堅決,“不要傷害這些村民,不要造殺孽!。”
“原來你小子真的養著僵屍,還是山神的妻子!”沒有意識到達信是在保護他們,那些無知的村民更加放肆的咒罵著達信,還不住的用腳踩到他的身上。
“一定是這個小子看之前我們不讓他跟紅衣在一起,因此懷恨在心,所以他把紅衣煉成了僵屍,來攻擊村子裏的牲畜和人,來報複我們!”看著披頭散發的紅衣,之前抓住我的那個婦人尖銳地喊起來。
“紅衣,不要動手,你聽我的話,不要動手。”沒有在意別人在說什麼,達信隻是緊緊地看著麵前的紅衣,用幾乎是懇求的語氣勸道。
仿佛隻有達信的話對她有效,原本怨氣纏身即將爆發的紅衣此時慢慢平靜了下來,危險的氣息也消失了。看著因為達信的話而變得柔順的僵屍,村民們竟然停止了對達信的毆打,麵麵相覷。
我現在最擔心的,還是水修這邊。看著他跟三個會法術的人打鬥在一起,我的心緊緊的揪了起來。
“停手吧,我們不是你的對手。”誰知就在我想破腦袋去怎麼阻止他們的時候,陀娑主動要求停止了戰鬥。隨著她的一個手勢,小男孩和小女孩收起手中的武器,分站在她的兩側。
“看來是我們錯怪你了,”看了一眼被村民圍住的達信和紅衣,陀娑問道,“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水修收起自己的真氣,皺著眉頭看了一會兒陀娑,隨即來到我的身邊,確認我沒事之後,才對三人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於是我們幾個外地人來到村民跟前,想要從他們那裏了解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這具女僵屍,是原來的落花洞女——紅衣。
事情是這樣的,五個月前,本地姑娘紅衣路過一個神洞的時候,被洞神看中,因此成為了落花洞女。
成為落花洞女後的紅衣,回來後便像失了神一樣,茶飯不思,每天隻是癡癡的笑,像是墜入了一個美好的夢境中,不願醒來。但是卻跟傳說中的一樣,她精心打扮著自己,保持著自己姣好的容顏,仿佛隨時等待著成為神仙的新娘。
而喜神店的店主達信,自幼與紅衣青梅竹馬,兩人在紅衣成為落花洞女之前已經互通心意。得知紅衣變成了如今的樣子之後,達信匆匆趕來。但是他看到的,卻是握著手中的花兒不再認識自己的紅衣。
傷心欲絕的達信,來到紅衣采茶的茶山對麵,他含著淚,唱起了兩人以往經常一起唱的情歌。說來也奇怪,本來成為落花洞女不問世事的紅衣,在聽到兩人一起唱的情歌時,竟然流出了淚水,而她本人也像睡醒了似的,重新回到了之前的狀態。
恢複正常的紅衣,心係達信,她不肯嫁給洞神。
但是當地的村民認為這是忤逆神明的舉動,神明會將罪於整個村子。於是他們指責紅衣不守婦道,明明已經做了落花洞女卻跟達信攪在了一起。在原定的洞神與紅衣婚禮的當天,他們聯合起來將達信捆了起來,然後強行讓紅衣穿上嫁衣,同樣捆了送進了洞裏祭給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