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夜的和整個白天的休息,第二天天色暗下來的時候,我們便悄悄繞過村子,朝著危險又帶著神秘氣息的後山,出發了。
常年沒有人的蹤跡,通往山神廟的路上,長滿了各種各樣的雜草,給人一種荒涼冷寂的感覺。我緊緊的跟在水修身後,由他拉著,小心翼翼的朝山的深處走去。草叢裏時不時出現的小動物的聲音,在靜的可怕的夜裏,也透出一種莫名的恐怖,讓人膽戰心驚。
頭頂上,一輪明月,慢慢的從雲層後麵出現。
不知道走了多久,原本燈火闌珊的村子已經看不到了,周圍剩下的隻有寂靜的深山。冷白的月光透過密密麻麻的樹枝灑下斑駁的影子,偶爾傳來一身貓頭鷹的叫聲,在靜的可怕的荒山野嶺中顯得莫名的滲人。
越向山林深處走去我越感到害怕,雖說上次跟著水修也去過望龍嶺夕妃墓,但是眼前這座隻有寂靜的後山卻顯得更加的恐怖。
就在我的精神越來越崩潰的時候,前麵的水修突然停住了腳步。失神的我沒有注意到他的動作,冷不防的撞到了他的身上,嚇了自己一大跳。
“我們到了。”水修自然的將我擋在身後,手向前一指。順著他指的方向,我看到了重重樹枝後,孤獨佇立在山中的山神廟。
我打量著這座廟,不禁嘖嘖了兩聲。
殘破的寺廟殘垣上,攀爬著扭曲的絲蘿。破爛的大門,腐朽在白色的月光裏,半邊爛在地上,長出了各種小蘑菇。被門前空地上,瘋長的荒草襯著,猶如一場活生生的恐怖電影。
光看一眼,就能讓人做一整晚的噩夢。
就在我們還猶豫要不要靠近的時候,周圍突然響起了一陣攝人心魄的哭聲。那哭聲由遠及近,又從近到遠,若即若離,漂浮在空氣中,回蕩在我的耳邊,直逼我的心髒。
感受到這哭聲中似乎隱藏著什麼不尋常的力量,水修一隻手將我攬到他的胸前,另一隻手擺開架勢,警惕地觀望著四周,準備應對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突然出現的危險。
誰知對方並沒有立刻要攻擊我們的意思,淒慘的哭聲之後,又是一陣陰森恐怖的笑聲,尖銳,淒厲。我被這兩種聲音不斷的攻擊神經,隻感到渾身不適,馬上就要失去意識。
水修見狀,將一隻手按到我的後背,為我輸送著真氣,保證我在這聲波的攻擊下,保持清醒。一股清氣,在我的四肢百骸中流轉,讓我漸漸好轉。
就在這時,一條白色的絲帶,直直朝水修襲擊過去。我還來不及大喊,水修就抱著我一個後退,躲開了絲帶的攻擊。
緊接著,無數條絲帶朝我們襲擊過來,我隻感受到眼花繚亂,由著水修抱著我左右閃躲。水修因為兩隻手將我橫抱無法進行還擊,我們很快就被逼到了廟前半人高的草叢裏。
白絲帶停止了攻擊。
緊接一個尖銳的笑聲響起,眾多的白絲帶凝聚到了一起,形成了一個球體,劇烈的交纏著,然後瞬間炸開,一個披頭散發,一身白衣的女鬼,便站到了我和水修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