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配合無間,就像合作了多年的隊友,魏仁武負責近身和背後的防衛,黑衣人負責前方直麵的敵人,兩人不知道遇到了多少的殺手,也不知道還會有多少的殺手,但是兩人卻能大殺四方,勢如破竹,沒有人能夠阻止兩人。
魏仁武跟著黑衣人,一路闖關的同時,他竟然露出了一絲笑容,十分欣慰地笑容,他實在沒有想到自己在這個時候還能有這樣的笑容,也許這個笑容將會帶給他活下去的動力。
最終兩個人衝出了重圍,他們離開了左右小區。
就在左右小區不遠處,有一輛勞斯萊斯幻影等著他們。
魏仁武很自然地便和黑衣人上了車,在兩人上了車以後,汽車隨即便發動了。
“恭喜你,魏仁武,你又一次活下來了。”司機略帶戲謔地嘲笑魏仁武。
魏仁武透過後視鏡能看到司機有著一張和藹可親的圓臉,原來開著勞斯萊斯的司機正是武宣。
既然這輛車是“封神會”的車,那麼很明顯這個戴著黑色麵具的黑衣人和武宣是一夥兒的,黑衣人也是“封神會”的人。
本來魏仁武好不容易露出的那點欣慰笑容,現在卻消失不見。
魏仁武帶著極其嚴肅地表情質問和他同樣坐在後座的黑衣人:“那你為什麼還活著?”
黑衣人沒有回答,他隻是默默地放下他手中的SCAR步槍。
“‘天帝’,他好像認出你來了啊。”武宣又在駕駛座嘲笑,隻不過這一次他嘲笑的是黑衣人。
“沒錯,我化成灰都認得你,九年了,你明明還活著,你卻沒有來找我。”魏仁武的眼中竟然閃起了淚花。
黑衣人依然沒有回答,但是他有了動作,他把手放在麵具上,取下那黑色的麵具,露出了十分可怕的一張臉,這張臉隻有一半有著完好的皮膚,另一半盡是傷痕,那種燒傷的傷痕。
即使是隻有半張臉,魏仁武依然能夠認得出這個黑衣人,因為這可是他的爸爸,沒錯,黑衣人便是九年前被封淩“害死”的魏真。
而另一邊,在一間普通的公寓裏。
袁景坐在椅子上,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品著茶杯裏滾燙的茶水。
品過一口後,袁景露出十分痛苦的表情,他放下茶杯,十分嫌棄地說:“師父,茶有點苦。”
而在這個房間的另一端,封淩背對著袁景,正在靠著牆的桌子上,調製著另一壺茶水的茶葉。
封淩背對著袁景,回答:“茶不是苦的,難道你還想它是甜的嗎?”
“我是說這次的茶更加地苦,我平時喝過太多師父親手炮製的茶水,我太清楚師父的手藝了,今天的茶絕對不一樣,就好像泡得久了一點,火候過了一些。”袁景癟癟嘴,“今天師父不在狀態啊。”
“胡說八道,師父不是不在狀態,師父是太興奮了,今天又勝了魏仁武一局,這一次魏仁武應該會崩潰,可能短時間內很難恢複吧。”雖然封淩的聲音十分平靜,可是因為封淩背對著袁景的,袁景根本看不到,封淩的眼睛是紅著的,他強忍著眼中一直打轉的淚水,他害怕自己會忍不住流下淚來,他害怕自己暴露自己現在十分悲傷的心情,他要做一個沒有弱點的人,然而現在他的確沒有弱點了,他親自把自己唯一的弱點給抹掉了。
“師父啊,竟然魏仁武已經完敗,我覺得已經完全沒有留下他的必要了,讓我去徹底除掉魏仁武吧,永絕後患。”袁景和封淩不一樣,他的內心是高興的,原來他覺得胡晶會拖累封淩,然而胡晶已經死了,現在就隻剩下魏仁武,這一個唯一可能會拖累封淩的人,袁景迫不及待地想要除掉這最後一個威脅。
“不,魏仁武這一次雖然失敗了,可是他這次做得很好,做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好,他進步了,他終於有資格挑戰我了,而且我的另一顆棋子也終於發揮了巨大的作用。”封淩終於忍不住流下了兩行眼淚,可是封淩真是厲害,即使潸然淚下,他也能保持著聲音的穩定,不讓袁景察覺到一點,他就是害怕袁景看到,他害怕他在袁景心目中那個偉岸形象崩塌。
“我們不去找魏仁武,那我們總不能讓魏仁武來找我們吧?”袁景很不滿意封淩這種拖遝的方針。
“萬事俱備,東風已來,我們是時候該準備了。”
“我們要準備什麼?”
封淩頓了頓才說:“準備最後的決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