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景這突然的動作,的確是讓魏仁武始料未及的,而接下來袁景的動作更是讓魏仁武驚慌失措。
袁景拿起匕首留朝魏仁武的胸口刺去,而魏仁武也是反應靈敏,他迅速朝後退,可是還是完全避開,袁景手中的匕首刺進了魏仁武的胸膛,但是刺得並不算太深,卻也傷及了皮膚,魏仁武的胸口流出血來。
袁景傷到了魏仁武,卻依然不肯罷休,他似乎今晚便要置魏仁武死地,他又拿起匕首準備再給魏仁武致命一擊。
魏仁武連連後退躲避,他的右腳已經有一半伸出了河岸邊緣,袁景的匕首離魏仁武的身體差了半分,可是他也沒有罷休,他收起匕首,伸出右腳,一個刺蹬,結結實實地蹬在了魏仁武的肚子上。
魏仁武飛了出去,他倒下的地方已經沒有平地,他倒下的地方是府南河。
袁景就這樣看到魏仁武跌落黑暗的府南河裏,他聽到了落水聲,卻看到魏仁武的位置,但是他知道魏仁武吃了自己一腳,至少會斷幾根肋骨,這樣的魏仁武掉到河裏,就算不死,也得丟掉半條命。
袁景站在府南河邊,將魏仁武的匕首扔到一邊,麵對著黑暗的府南河哈哈大笑起來。
“魏仁武啊魏仁武,你真是太自負了,你以為就憑你一個人便能拿下我,真的太高看自己了,論智慧,我不會輸你,論身手,我同樣比你厲害,我真的不知道你怎麼會想到一個人抓我?到底是誰給你的勇氣?是梁靜茹嗎?”袁景在府南河邊上自言自語,但是他卻又像是在對魏仁武說的,他是假設魏仁武還在河裏麵,如果魏仁武還在的話,那麼魏仁武便一定聽得見袁景的話。
袁景一直臥底在魏仁武身邊裝瘋賣傻,袁景也是一個很自負的人,他其實一直在忍受著魏仁武的那一套,他一直想告訴魏仁武,自己才是比魏仁武厲害的人,今天他終於有機會向魏仁武證明,他今天也終於算出了一口惡氣。
然而,另一方麵,袁景剛剛的確是想要了魏仁武的命,雖然封淩一再強調不能傷了魏仁武的性命,可是袁景自己卻另有一種看法,他認為魏仁武拖累了封淩,然而拖累封淩便是拖累他自己,在他的觀念裏,絕對不允許有人拖累自己,所以他一有機會,便不會放過魏仁武,今晚其實就是袁景最好的機會,因為今晚本來是魏仁武想殺了袁景的,如果袁景反殺了魏仁武的話,那麼袁景就可以給自己找一個說辭,說自己是在自衛,這樣他就能免於被封淩責怪,讓自己和封淩都能在一個合理的範圍裏得到解脫。
魏仁武現在生死未卜,而袁景也沒打算去到河裏看看魏仁武到底還活著沒,因為他如果去到河裏的話,會花掉他太多的時間,他根本沒有那麼多的時間,所以他最終放棄了魏仁武。
袁景把魏仁武的匕首扔在河岸邊,對著黑暗的府南河冷笑了一聲,便轉身離去。
又過了一個多小時,不知道魏仁武現在怎麼樣了,也不知道袁景去了哪裏,那把冰冷的還沾著魏仁武血跡的匕首一直躺在河岸邊。
這個時候,有一個人撿起了匕首,並且用幹淨的抹布擦拭了匕首上的血跡。
這個人穿著黑色的連帽鬥篷,鬥篷的帽子遮住了這個人的臉,讓這個人在黑暗的夜裏顯得更加的黑暗。
“‘天帝’,已經給‘青龍’安排好了救治,他應該不會再有問題了。”黑色鬥篷男人的背後還站著一個人,梳著一個油頭,戴著一副金絲邊眼鏡,這個人正是武宣。
“天帝”收起了魏仁武的匕首,轉身對武宣說:“‘青龍’一直是我們不可或缺的戰力,這次他受了重傷,我們的損失很大啊。”
“不止是‘青龍’,我們這次總共損失了上百人,‘封神會’的根基已經被動搖了,當然‘撒旦’的三名殺手也死了,這可能是我們唯一能得到安慰的地方。”武宣非常擔心未來的走勢。
“是啊,‘封神會’可能撐不了多久了。”“天帝”拍拍武宣的肩膀,“魏仁武肯定還活著,想辦法找到他,然後我們要準備決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