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風凝重地點點頭。
魏仁武又走到門邊,對站在門邊的袁景說:“你跟我出去一下,我有話要給你說。”
袁景雖然並不認識楊文耳和方榮華,可是他麵對這樣的場景也會深有感觸的,所以他愣在當場,直到魏仁武呼喚他,他才醒了過來,傻愣愣地說:“啊?”
魏仁武一把拉住袁景就往外拖,穿過樓道邊的嶽鳴,走到隻有他們兩個人的地方。
“你想說啥?”袁景不明所以。
魏仁武頓了頓,才鼓足勇氣說:“我需要你利用現在做的事情,幫我去聯係一個人……”
另一邊,張風和雷龍等人割斷了楊文耳和方榮華身上的繩子,將他們的屍體放倒在地上,然後又去割斷林星辰身上的繩子。
林星辰一下子便從椅子上攤了下來,如果不是張風機警一把抱住林星辰,林星辰就會摔倒在地上。
經過了一整晚,林星辰不禁精神上受到了折磨,她一晚上麵對因為她而死的楊文耳和方榮華,精神的崩塌帶動身體的消耗,一整晚過後,林星辰的身體也已經疲憊到了極點。
張風抱住跌落的林星辰的這一幕,剛好被進門的魏仁武給看見,魏仁武趕緊去接過張風手中的林星辰,由自己抱住林星辰。
魏仁武撫摸著懷中林星辰的秀發,看著她那無神的眼睛,用盡他一輩子的溫柔對林星辰說:“放心吧,我再也不會離開你了,我不會再讓別人來傷害你。”
也許林星辰聽見了魏仁武的話,也許林星辰沒有聽見,又也許隻是林星辰不願意聽見任何的聲音,總之林星辰沒有給到魏仁武任何的反應。
魏仁武就當林星辰聽見了他的話,至少能夠魏仁武自己一點安慰,魏仁武抱起林星辰走出門外,並跟門外的嶽鳴使了一個眼色。
嶽鳴立馬領會,跟隨著魏仁武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楊文耳和方榮華的葬禮非常隆重,幾乎四川省公安廳的人都參加了這場葬禮。
全成都的警察都尊重楊文耳和方榮華,都尊重他們的工作和他們所做出貢獻,都尊重他們所在的重案第二支隊。
葬禮上,警察們都穿著製服,一個接一個朝著楊文耳和方榮華的棺材敬禮,每個人都表情凝重,而楊文耳和方榮華的家人們都哭成了淚人。
參加了這場葬禮的嶽鳴,站在葬禮的不遠處,內心非常觸動。
嶽鳴的身邊突然多出一個人,和嶽鳴一起在不遠處眺望著。
嶽鳴看了一眼身邊的人,是張風。
“張隊長,節哀順變吧。”嶽鳴安慰著張風。
“魏先生呢?他怎麼沒來?我以為他會來的。”張風已經過了最悲傷的階段,他現在能夠心平氣和地和嶽鳴說話了。
“魏先生在林隊長家裏,張隊長也該知道,活著的人比死去的人更重要一點,至少她還活著,所以魏仁武不會離開林隊長的,因此他才派我代表他參加兩位警官的葬禮。”嶽鳴能理解魏仁武的做法,他也相信張風能夠理解魏仁武。
張風點點頭:“林隊……我希望魏先生能夠幫助她恢複過來,活死人並不比死人的情況更好。”
同一時間裏,魏仁武在林星辰家,林星辰坐在沙發上,目光呆滯,而魏仁武則坐在旁邊,用勺子舀起他手上碗裏的他親自熬的粥給林星辰喂粥。
魏仁武喂著林星辰,那感覺就像一對老夫妻,老男人在照顧已經老的癱瘓掉的老伴。
林星辰雖然失去了思維,可是她的身體沒有任何的問題,特別是在魏仁武放下一切的悉心照顧之下。
魏仁武一邊喂著林星辰,一邊看著林星辰,他的眼裏現在隻有林星辰,可是他嘴裏的話卻不是在對林星辰說:“你來得太遲了。”
魏仁武的話是在對他背後那個人說的,他背後還站著一個穿著法蘭絨襯衣,梳著大背頭的男人。
那個男人說:“我早就給過你好的提議,你沒有接受,不然說不定可以避免這種悲劇的發生。”
魏仁武放下碗勺,轉過頭來說:“事已至此,已經無法挽回了。”
魏仁武背後的男人正是“封神會”的“玄武”——武宣。
武宣走到魏仁武的身邊,癟癟嘴對魏仁武說:“你現在讓我來,我相信你已經開始重新考慮我的提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