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淩越說,魏仁武就感覺自己越沒用,因為封淩所說的那些是不爭的事實,封淩的確就在魏仁武的麵前,這個殺掉魏仁武全家的人,魏仁武自己都曾說過無論付出什麼代價,他都會親手殺掉封淩,可是現在就是讓魏仁武付出代價的時候,代價就是林星辰,魏仁武卻並不願意付出林星辰這個代價。
魏仁武並不想再探討這個話題,說的越多,對他自己的打擊越大,封淩的氣勢也會更加的高漲,所以魏仁武趕緊轉移話題:“我不想跟你扯什麼態度,我隻想知道你把星辰弄到哪裏去了?”
封淩再一次露出了微笑:“果然還是心急啊,當然,我弄走她,而不是直接殺了她,的確是希望你會找到她,不然我也沒必要。”
“她在哪兒?”魏仁武又重複一遍自己的問題,他知道現在根本不是和封淩耍嘴皮子的時候,而且他也說不過封淩。
封淩看著天花板,避重就輕地回答:“你也不是第一天認識我了,你知道我的規矩,雖然我會給你機會找到她,可是沒有簡單的就讓你找到,你知道咱倆之間從來都不會玩簡單的。”
“你又想和我玩遊戲?”魏仁武回想起九年前那個遊戲的恐怖,他並不想再經曆一次,永遠也不想。
“是的,遊戲,我最喜歡遊戲了,我也希望你能喜歡,我會給你一些遊戲的提示,但是不是此時此刻此地,今晚隻是敘舊,不談遊戲。”封淩退後了兩步,直逼窗台。
“然而,我可不是跟你敘舊的。”魏仁武眼神示意嶽鳴注意,他知道封淩準備離開了,但是他不會輕易讓封淩在什麼線索也沒有給的時候就放封淩離開的。
嶽鳴和魏仁武是非常有默契的組合,就算魏仁武隻是給了嶽鳴一個眼神,嶽鳴也立即明白魏仁武的意思,所以嶽鳴移動腳步,緩緩靠近門口。
和魏仁武有默契的人也並不隻有嶽鳴,封淩其實也是有的,至少曾經有過,現在他也看出了魏仁武的意思,所以他試探地問魏仁武:“你這是不想讓我離開嗎?”
“雖然我不想和你敘什麼舊,畢竟我們是仇人,但是你自己說的話,就要說到做到。”雖然魏仁武說的很婉轉,但是意思表達很明確,他是不會放封淩就這樣離去的。
封淩露出了迷一樣的微笑,他突然一躍而起,立在窗台之上。
魏仁武沒有預料到封淩會有這樣的動作,他趕緊衝向封淩。
“再見了,我親愛的徒兒,我們終將會再見麵的。”魏仁武隻看到封淩的風衣衣角左右兩端分別有一個圓環,而封淩將自己的左右兩隻手分別伸進兩個圓環之中,然後用力向後一蹬。
魏仁武和嶽鳴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封淩消失在窗台之上。
而魏仁武和嶽鳴衝到窗台觀察封淩的去向時,卻發現封淩就好像會飛一般,他的風衣展開就像一個滑翔機,送他去了遠方的黑暗之中。
嶽鳴對魏仁武說:“他那風衣應該是記憶麵料,平時看著很平常,一旦通上電流就會改變內部的分子結構,變得非常堅硬,然後就像剛剛那樣成為了滑翔機。”
魏仁武一臉驚訝地望著嶽鳴:“你好像很懂的樣子。”
嶽鳴癟癟嘴:“我們家族也為軍方做過不少類似的東西,這一點也不算稀奇的。”
魏仁武看著窗外封淩消失的地方,感歎地說:“封淩和原來變得不一樣了,他以前隻會在暗處使壞,現在竟然還能上天遁地,他比以前更難對付了。”
“所以,他叫封淩?‘撒旦’叫做封淩?”嶽鳴還是第一次聽到魏仁武說“撒旦”的名字。
“不然他該叫路西法?”
“我的意思是說,你明明知道他叫什麼名字,他是什麼人,可是你卻從來沒有告訴過我,也沒有告訴過任何人,你覺得你這樣算是信任我嗎?”嶽鳴隻是在埋怨魏仁武隱瞞著真相。
魏仁武確實有些慚愧:“我沒有對你說實話,也沒有對任何人說實話,是因為我覺得這是我和他的私人恩怨,我不想把更多的人牽扯進來。”
“但是,已經把我和林隊長牽扯進來了,對嗎?”魏仁武無需回答,答案已經很明顯了。
嶽鳴又長歎一聲:“你和那個封淩到底發生過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