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話多的司機(1 / 2)

和魏仁武決裂後的第二天,袁景躺在醫院的病房裏,他的手雖然沒有太大的問題,但是也需要在醫院在靜養觀察一段時間。

也正好,袁景也需要安靜一段時間,他才能有心情去上班,畢竟他才剛剛結束了他這段時間一直信仰的事情。

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是比背叛更讓人糟糕的,無論是愛情被背叛或者友情被背叛。

對於袁景來說,魏仁武所幹的事情,比如把他置身於火海,不管不顧,隻為了完成魏仁武自己的目的,這就是一種背叛,而且是非常讓人無法接受的背叛。

當一個人受到背叛後,他的內心便會留下很大的創傷,所以袁景需要一段時間來填補內心的創傷,雖然他知道這並不是那麼容易能夠做到的,但是他又能有什麼辦法呢?

袁景失去了一個奮鬥的目標,他就必須為自己找一個新的奮鬥目標,比如早日升職之類的,雖然看起來不太符合他自己的風格,但也好歹是一個目標,有目標總比沒有強,這樣至少能看起來活得更像是在活著,而不是一具行屍走肉,不然,袁景還不如去死。

生活總是比想象的更困難一些,袁景要放棄原有的目標去追求一個自己都不知道算不算對的新目標並不容易,所以袁景也需要時間去調整,他必須接受這個事實。

有時候,你想要安靜,卻總是事與願違,袁景在醫院裏根本得不到安靜,至少中國的醫院不行,也許是因為中國的人口太多了,基數大了,中國的生病的人也就跟著不少了。

袁景並不是那種有錢人,他沒辦法為自己找到一個間專屬的病房,所以周圍那些病人的吵吵鬧鬧讓他更加的煩躁。

袁景忍無可忍,他走出病房找到自己的醫生,向醫生申請提前出院,醫生看了看焦躁的袁景,關切地問了一句:“你覺得醫院的的條件不好嗎?”

袁景皺著眉頭,搖搖頭:“醫生,你不要誤會我,我沒有別的意思,我隻是想安靜的休息,讓我早日康複,但是醫院實在是太吵了,很難讓我能夠好好休息。”

醫生癟癟嘴:“你說的也有道理,對於醫院的吵鬧,我是深有體會,那這樣吧,我給你簽署出院,你的手也沒有什麼大礙了,隻需要靜養好,也能在家裏恢複,但是你一定要答應我,不要亂動自己的手,傷勢加重了就不太好辦了。”

袁景微微點頭:“我不會亂動的,反正我最近也沒有其他的事情可做。”袁景的眼神中透露著憂傷,讓醫生覺得袁景內心不暢快的,並不隻是因為身上受了傷。

醫生其實也聽到過一點風聲,當他被其他警察送到醫院的時候,他偶然聽到其他醫生聊起袁景,都說袁景是一個人衝進黑社會的據點,並拿下眾多黑社會的大英雄,可是醫生這個時候卻沒有從袁景眼睛中看到一個英雄應該有的眼神。

醫生沒有去問袁景的那份憂傷是來自於什麼,這不是該他知道的事情,而且這個醫生也不是心理醫生,別人的心理問題並不是他的工作範疇。

醫生很快便為袁景辦理完了出院手續。

袁景就這樣綁著一隻傷手走出了醫院。

醫院離袁景所住的公寓還有很長一段距離,於是袁景叫了一輛的士。

按照以往的習慣,袁景本來會坐前座的,可是他今天去選擇了後座坐下,這是因為他的手受傷了,他並不希望別人看到這種情況,一般情況下有人看到另一個人受了明顯的傷,便會下意識地去詢問原因,尤其是喜歡聊天的的士司機。

袁景並不想聊原因,一旦聊起受傷原因,他便會不自覺地想起魏仁武,這可是他現在最不想提起的話題,但有的時候,你想躲避什麼,什麼就會找上你,那個的士司機還是問了袁景。

“小夥子,你的手怎麼了?”的士司機透過後視鏡看到了袁景現在的狀況。

袁景本來看著車窗外,這個時候聽到的士司機的詢問,便也透過後視鏡看了的士司機一眼,但他並不能看得清楚那個司機的臉,因為那個司機戴著火箭隊的隊帽,帽沿壓得很低,但是從聲音可以判斷出這位司機是位中年男人。

袁景有氣無力地回答:“發生了一點小事故而已。”

“小夥子似乎不願談談是怎麼受得傷啊,看來這次受傷並不止是手受傷了,心裏應該也產生了邁不過的坎吧。”的士司機就好像一個有豐富人生閱曆的長者,一眼便看穿了袁景的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