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考慮了,我答應你。”南郭先生突然便答應了來者。
“哦?怎麼突然改變主意了?”來者十分好奇。
“因為我知道你,你是個值得信任的人。”讓南郭先生改變主意的正是那張金閃閃的卡片,那卡片上鑲著七個大字——刑偵顧問魏仁武。
過了多年以後,魏仁武的名片又回到了他自己的手裏,那是他第一次遇上南郭先生,名片回到他的手裏,讓他感慨萬分,遇上南郭先生的時候,是魏仁武該來成都不久的時候,他初來乍到,便印了一些名片,希望多的人認識自己,結果他發現名片並不適合他,於是他隻給過南郭先生名片,所以毫無疑問眼前草堆裏這位被水泡到變形的屍體便是南郭先生的。
死人就是死人,無論魏仁武有多大的本事,也無法將死人複活,他唯一能做的便是拯救活人,那個南郭先生委托給魏仁武的人,還有找出凶手,為南郭先生報仇,徹底解除威脅。
魏仁武收起了自己的名片,對張風說:“我們得先找出第一凶案現場。”
“我們應該根據流水的速度和死者的死亡時間倒推出死者的第一凶案現場吧。”張風是個有經驗的刑警,他所說的方法的確是推算死者被殺現場的好辦法,而且至少能推算出死者落水的地方。
魏仁武搖搖頭:“你來看這裏。”魏仁武蹲在屍體麵前,招呼張風過來。
魏仁武指著屍體的右腳踝:“這裏被綁了很細的線。”
張風也注意到魏仁武所指的線。
“這是釣魚線。”屍體腳踝上的線很長,足足有五米左右,魏仁武沿著屍體腳踝開始,把釣魚線全從草裏扯出來,並找到了截口,“是被人切斷的。”
“這能說明什麼?”張風沒能明白釣魚線的意義。
魏仁武向張風解釋:“這說明按你的方法是找不到第一凶案現場的。”
張風搖搖頭:“請魏先生釋疑。”
“在我看來,死者死後,被凶手拋到河裏,並沒有馬上順著流水漂流,而是被凶手用釣魚線纏住腳踝,吊到水裏,先在水裏浸泡了不知多少時間,然後凶手才切斷了釣魚線,放死者漂流的。”魏仁武手裏端詳著釣魚線,他認出這釣魚線是南郭先生平時垂釣用的釣魚線。
“凶手為什麼要這樣做?”
“這才是專業殺手的做法,不留一點痕跡,包括案發現場的位置。”魏仁武又開始檢查屍體,“心口上被人開槍打出三個窟窿,窟窿處的肉比較平整,沒有燒傷,說明是凶手是遠距離開槍的,遠距離開槍,槍槍都能打中心口,說明凶手的槍法很好,應該是個職業的殺手。”
說完,魏仁武便直接伸出兩根手指朝屍體心口上的窟窿掏進去,這一幕張風簡直無法直視,實在是太惡心了。
魏仁武從窟窿裏搗鼓了半天,掏出了一枚子彈,魏仁武拿起子彈就到河邊去清洗子彈上的血跡,然後放在陽光下端詳,嘴裏念念有詞:“子彈不是中國製造的,產地應該是美國猶他州,在成都是弄不到這種子彈,這說明凶手是從外地來的。”
魏仁武收起子彈,立馬吩咐張風:“立馬排查海關,查查有誰在這兩天從美國入境到成都來的,說不定能找到一些凶手的線索。”
張風反問魏仁武:“那你呢?”
魏仁武看了一眼屍體,才回答:“我會找出死者第一案發現場,我要通過更多的線索來找出凶手。”
“需要人手嗎?我可以把我的人派給你。”
“你看我,我連小嶽都沒有帶上。”魏仁武從嘴角裏擠出一絲微笑。
張風立馬明白了魏仁武的意思,魏仁武就是想獨自解決這個案子,由此也可以看出,魏仁武和死者關係匪淺,所以張風好奇地多嘴問了一句:“這個死者是你什麼人?”
“我和他是合作關係,他是我的線人,我幫助公安廳的許多案子,都有這個人幫忙。”魏仁武將南郭先生描述得很模糊,是不想讓張風過多的了解南郭先生,畢竟南郭先生所做的事情也是不光彩的事情,並且南郭先生所掌握的信息網實在是太龐大,如果這些被張風知道的話,成都的地下世界就會被警方給暴露在陽光下。
張風拍拍魏仁武肩膀,安慰魏仁武:“節哀順變吧,雖然很可惜,但是木已成舟,接下來這個案子就全靠你了。”
魏仁武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