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仁武一直在這裏待到晚上十二點過後,他完全確定今天林星辰無任何的危險後,他才肯回家。
魏仁武打開了家門,立即攤坐在沙發上,就像剛剛經曆過一場大戰,身心俱疲。
嶽鳴也坐在魏仁武的旁邊,他還沒有睡,他在等著魏仁武的歸來,他也挺不放心魏仁武的,因為魏仁武每一晚從外麵回來,都是心事重重的樣子。
“魏先生……”嶽鳴很想安慰魏仁武,可是他都不知道魏仁武到底發生過什麼事情,所以話到嘴邊,他又說不出。
“怎麼了?”魏仁武的聲音都是精疲力盡的。
“我…我就是想跟你說說一個新案子,我覺得挺複雜的,你說不定會感興趣。”其實,嶽鳴根本沒有什麼新案子給魏仁武,他隻是為了掩飾剛剛叫魏仁武那一下,編出來的瞎話,可是他一說出口,他便後悔了,萬一魏仁武真感興趣,而他卻說不出一個合適的案子,那場麵豈不是很尷尬。
“新案子?得了吧,你篩選的那些案子簡直爛得跟屎一樣,你還是自己想辦法吧,我要去睡覺了。”於是,魏仁武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去。
嶽鳴這才鬆了一口氣,幸好魏仁武並沒有感興趣,這才化解了他的尷尬。
可是,嶽鳴的擔心卻沒有減少半分,魏仁武變得越來越陰鬱,平時的他本是個大大咧咧,愛開玩笑的人,並且總是喜歡用語言和嶽鳴抬杠,現在的他別說抬杠了,甚至懶得和嶽鳴多說一句話。
光擔心也是沒有辦法的,既然魏仁武能夠安全回家,那麼他也能安心的去睡覺了。
第二天,嶽鳴像往常一樣早起,他起床的第一件事便是,翻閱一下他平板電腦上整理的B、C、D案件,並且先從平板電腦上的信息,找找看有沒有破案的關鍵。
本來這些事情都應該魏仁武來做的,可是魏仁武根本對這些案子不屑一顧,為了不砸了“鳴武偵探事務所”的金字招牌,嶽鳴隻能親自上陣破案。
直忙到下午一點的時候,嶽鳴感覺腹中饑餓,才先放下手上的工作,去準備叫醒魏仁武起床。
“魏先生,該起床吃飯了!”嶽鳴敲著魏仁武房間的房門,朝裏麵大喊。
半分鍾過去,卻沒有得到房裏魏仁武的半點回應。
嶽鳴再試了一次:“魏先生,你聽見了嗎?該起床了!”
可是,仍然沒有魏仁武的回應,於是嶽鳴擅自打開了魏仁武的房門。
嶽鳴隻見魏仁武的床上,鋪蓋卷成一團。
“魏先生?”嶽鳴又對床上喊了一聲。
鋪蓋卻紋絲不動,嶽鳴心想魏仁武睡得還真沉。
嶽鳴走到床頭前,掀開魏仁武的鋪蓋,卻發現鋪蓋下根本就沒有魏仁武,卷成一團的,隻有鋪蓋自己。
魏仁武竟然早就不在床上了,他也不在家裏,那他跑到哪裏去了?嶽鳴起得很早,他上午九點鍾的時候便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也就是說魏仁武在上午九點前就已經起床偷偷出門。
這就奇怪了,魏仁武很少這麼早便出門的,一般來說,隻有特別重大的事情,他才會早起,難道魏仁武已經遇上了“撒旦”?
一切都隻是瞎猜,魏仁武確實很早就起床出門,隻不過他沒有遇上“撒旦”,他是去見一位老朋友。
而這位老朋友還真的是一位很老的朋友,說他老,並不是說他和魏仁武認識的時間很長,主要是因為他的年紀就很老。
這位老朋友,兩鬢斑白,臉上皺紋滿布,一大清早,便獨自坐在“望江樓公園”的府南河邊,提著一根魚竿,垂釣於府南河上。
“你很久沒有來了。”垂釣老人眼睛一直盯著緩緩流動的府南河上,可是話卻不是在對府南河裏的魚兒說的,話是對他看都沒看一眼的背後朝他走來的一個男人說的。
朝垂釣老人走來的男人正是穿著風衣的魏仁武,魏仁武走到離垂釣老人距離十米的位置停下。
魏仁武席地而坐,他向老人問好:“是啊,南郭先生,好久不見。”
“無事不登三寶殿,特別是你魏仁武,沒有事,絕對不會來看望我這個老人家。”南郭先生沒有回頭看魏仁武一眼,卻像早已看穿了魏仁武一般。
魏仁武點點頭:“我是來向南郭先生打聽一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