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就沒有想過,他為什麼要指使汪元三人殺人呢?好像這人和他們三個人毫無關係,又好像這人和三名死者也沒有什麼關係,他到底想做什麼?”袁景一想到“撒旦”,腦袋都大了一圈,他根本毫無頭緒。
魏仁武撫摸著八字胡渣:“具體他想做什麼,我真的不知道,不過就像我之前推測的那樣,‘沙林’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夠弄到的,我懷疑這不僅僅是一個人這麼簡單,他可能背後有一個巨大的組織,就像當年讓‘沙林’聞名全世界的‘奧姆真理教’一般,而且他自稱‘撒旦’,就更加和邪教分不開聯係,而且你注意到他教唆汪元三人的殺人手法沒有?”
“手法怎麼了?難道不是為了迷惑我們,掩飾這是分別三個人的仇殺,而偽裝成一個不相幹的的連環變態殺手而做的手法嗎?”袁景不懂魏仁武想表達的意思。
“沒錯,這確實是為了迷惑我們而做的手法,但是這也太詭異了一點,不是嗎?”魏仁武又提示了袁景一次。
袁景搖搖頭,他仍然不能理解魏仁武的意思。
魏仁武提出的問題,最終還是隻能魏仁武自己來解答:“我的意思是,這就像是一種宗教儀式,比如佛教的誦經,伊斯蘭教的禮拜,邪教也會有邪教的儀式,很多時候,邪教的儀式都和血液或者死亡有關,這就好比‘奧姆真理教’大規模散布‘沙林’毒氣害人,他們隻是為了祭奠一些壞東西的儀式而已。”
袁景開始有些明白魏仁武的意思了,他試問:“你是說,這個案子牽扯出來的,不僅僅是一個‘撒旦’?這背後可能還有一個龐大的邪教?”
魏仁武點點頭:“沒錯,我就是這個意思,而且這三起案子又像一封挑戰書。”
“挑戰書?”袁景一臉懵逼,“送給誰的挑戰書?”
魏仁武指了指袁景:“送給警方……”
魏仁武停頓了一下,又指著自己的鼻子:“……和我的挑戰書。”
袁景心頭一緊,直感覺一股懾人的寒意侵襲背脊,他隻是一個剛初出茅廬的學徒警察,他還存在學習的階段,能破一兩個命案,對於他這種新人來說,已經是莫大的榮幸,卻沒有想到,案子沒有遇到多少,便卷入一場巨大的漩渦之中,而且這個漩渦很有可能是他這輩子都不會經曆第二次的戰爭。
魏仁武提醒袁景:“這件事,咱們還不能拿出去講,隻能你知我知天知地知。”
“為什麼?”袁景不懂,既然是難以避免的戰爭,更應該提醒警方,會有這樣的邪教組織要在他們地頭上興風作浪,這樣也好早做準備,避免被打個措手不及。
魏仁武搖搖頭:“既然對方發出了‘挑戰書’,而且故意賣出過破綻,就說明他們沒有故意隱藏自己的行蹤,他們就是想讓我們知道他們的存在,如果我們告訴太多的人,就剛好著了他們的道,所以咱們再打探到更多的消息之前,先保密。”
“你是怎樣看出他們是故意賣出破綻的?”反正袁景是沒有看出來。
魏仁武指著被倒吊起來的王鵬和李威,回答:“王鵬之所以被我們識破,是因為洗潔劑,李威是因為‘雙立人’水果刀,而汪元是因為突然多出來的錢,這些也是在‘撒旦’授意下,王鵬才會去買洗潔劑,並且把洗潔劑留在了餘冰潔家,而李威才會去買‘雙立人’水果刀,另外汪元的錢本身也是‘撒旦’給的。一個能夠策劃這三起連環殺人案的聰明人,怎麼可能剛好在這種低級的問題上犯錯呢?我覺得他完全是可以規避這些錯誤的,所以這些錯誤都是‘撒旦’故意賣的破綻,他就是想讓咱們發現他的存在。”
聽完魏仁武的話,袁景茅舍頓開,如果是他,絕對不會想到這些讓他們破案的關鍵證據,竟然會是“撒旦”故意放給他的,魏仁武的思維果然超前他太多太多,他要在魏仁武身上學習的東西,還太多太多。
魏仁武撫摸著八字胡渣:“這三人,你先帶回局裏,‘撒旦’和他的邪教,我會暗中著手調查的。”
袁景點點頭。
“‘撒旦’。”魏仁武自言自語了這兩個字後,突然他的額頭冷汗直冒,全身不由自主地抖了起來,然後就是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