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鵬沒有回答,他知道自己說得越多,就會暴露得越多,不說話才是最好的選擇。
雖然王鵬沒有回答魏仁武的問題,不代表這兩個問題就沒有人解答了,解答的人還是魏仁武自己:“毫無疑問,洗潔劑是凶手自己帶來清理血跡的,凶手會覺得隻要把洗潔劑放在餘冰潔經常放洗潔劑的地方,就不會引起懷疑,很可惜隻要不是本來就應該在那裏的東西,再怎麼樣也會引起懷疑的,所以我也注意到了那瓶洗潔劑,而且我還讓我的警察朋友去調查過,你在案犯前一天也在你家附近的雜貨店裏買過同樣的洗潔劑,雜貨店的監控視頻剛好拍到了你的正臉,所以你是無法否認這個事實的。”
魏仁武找到了王鵬買洗潔劑的證據,所以他無法否認買洗潔劑的事實,但是他還可以否認自己是凶手:“就算我買過洗潔劑,難道我不能自己家用嗎?”
“家用?”魏仁武攤開雙手,“得了吧,王鵬,你根本不會在家吃飯的,你的碗筷都積灰好幾層了,你把洗潔劑買回來幹嗎?種花嗎?”
“就…就算這樣,那也不能說我是凶手啊?”王鵬的聲音開始顫抖,他自己也意識到他在劫難逃,可是他還是想最後再掙紮一下。
“你是案發前一天買的洗潔劑,而這瓶洗潔劑卻在案發後在餘冰潔家,且被人用過,這毫無疑問地說明你在這段時間裏去過餘冰潔家,而且還把洗潔劑留在了案發現場,這還不能說明你是凶手嗎?要知道你可是對警方撒謊說你在那段時間裏,從來沒有去過餘冰潔家,這你又怎麼解釋呢?”魏仁武的話就像連發的子彈,彈無虛發地全部打在了王鵬的身上,痛卻在王鵬的心裏。
魏仁武又補充了一句:“你是餘冰潔的前男友,你們倆在一起生活了很長時間,你很清楚餘冰潔平時會把洗潔劑放在洗碗槽下麵的櫃子裏,所以你也下意識地把你買的洗潔劑放在了那裏,隻是沒想到這一個不經意的行為卻把自己給暴露了。”
“我早就跟他說過,根本不需要洗潔劑,他非要我帶上,我就是怕引起懷疑,才沒敢和凶器放在一起,沒想到還是出了問題。”王鵬顯得非常懊惱,但是他的話卻牛頭不對馬嘴,不像是對魏仁武說的。
“你在說誰?誰讓你帶上洗潔劑的?”魏仁武還是聽出王鵬話裏的端倪,急得站了起來。
王鵬望了一眼,一個轉身立即衝向守在門口的袁景,意圖逃跑。
袁景被王鵬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他完全沒有想到王鵬會突然衝過來,不過魏仁武倒是事先想到了,他還給了袁景一個小瓶子,用於王鵬逃跑的時候,阻止王鵬。
袁景把魏仁武的小瓶子從兜裏掏出,重重往王鵬跑過來的地上一扔,王鵬立馬嚇得倒退了幾步。
王鵬麵色凝重,他用鼻子嗅了嗅,立即發現不對勁,立馬放棄了奪門逃跑,而是衝到電視櫃旁,跪在地上,抽出電視櫃的抽屜。
王鵬把抽屜翻轉過來,在抽屜的底部用膠布貼著一支注射器。
王鵬趕緊把注射器取下,對著自己的手臂注射了進去。
魏仁武沒有阻攔王鵬,而是撫摸著八字胡,笑嘻嘻地告訴王鵬:“我想你注射的是‘沙林’的解藥吧?”
王鵬沒有回答,但是他的表情已經給了魏仁武答案。
王鵬想要站起來,卻發現他的雙腿已經沒了知覺,緊接著意識也開始模糊,但是視線還沒有完全封閉,他看見魏仁武癟著嘴在對他說:“很可惜,我用的並不是‘沙林’,而是‘塔崩’,一種最原始的神經毒氣,毒性和揮發速度都要比‘沙林’更慢一些,所以你的解藥根本不起作用……”
魏仁武的聲音越來越弱,他的意識也越來越消失,很快眼前一黑,他便徹底沒了感覺。
“他會不會死啊?”袁景查看了躺在地上的王鵬,並用手指試探了一下王鵬的脈搏,脈搏微弱,但是還活著。
魏仁武抽著香煙,搖搖頭:“放心吧,這點劑量,還不至於致命,隻會奪取他的五感而已,基本上和麻醉藥沒什麼兩樣。”
“現在該怎麼辦?”袁景在等著魏仁武下一步的計劃。
魏仁武回答:“把他帶到我事先準備好的地方去,我要好好審問他,用我的方式從他的嘴裏撬出是誰指使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