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挺好奇的,你講的那個故事,就是一拳打在別人鼻子上,還搶走了別人的妞,別人還跪在地上喊你爸爸,這個故事是真的嗎?”袁景雖然沒有參與這個話題,但是他站在一旁,聽魏仁武手舞足蹈地講著,說得像是真的似的,自己也產生了興趣。
魏仁武陰險地笑了起來:“我瞎編的。”
袁景並沒有意外:“果然是瞎編的,我就說,怎麼可能有這種事情。”
“是啊,換做是我,有人打了我的臉,搶了我的妞,怎麼可能還跪在地上求饒,我隻會和別人拚命。”魏仁武撫摸著自己的八字胡渣,非常得意地說著。
袁景也笑了起來:“明明是毫無邏輯地瞎話,為什麼你還要編這個故事呢?”
“因為他們愛聽啊,雖然很荒唐,但是他們聽著卻很爽,被社會的壓力壓迫太久,人們就總會喜歡那些虛幻又很爽的故事。”魏仁武太會抓人們的內心喜好。
袁景點點頭,對魏仁武這個總結,表示讚同,現在的很多人都會喜歡能夠宣泄自己情緒的故事,許多虛幻的網絡便是為了滿足人們這種情緒而生長蔓延起來的。
“我突然發現,‘懺悔者’選擇的目標有一個相似點,是我們之前忽略掉的。”魏仁武讓話題回歸到案子上。
“哦?什麼相似點?你想到了什麼?”袁景十分興奮。
“你有沒有發現?餘冰潔和田翔,他們都是罪人。”魏仁武嘴角上揚,那種得意,就像是孩子找到了大人藏起來的糖果。
被魏仁武一點,袁景也明白過來:“沒錯,他們兩個人,都是害過別人的人,所以最終才會遭受這樣的懲罰。”
“他們死狀,就像是在懺悔自己的罪行,這也許就是‘懺悔者’選擇目標的標準,聽起來‘懺悔者’並不像是個連環殺手,倒像是個社會警察,專門懲罰那些有罪之人。”魏仁武的觀點就好像讚同起“懺悔者”的做法。
這一點,袁景卻不能讚同:“凶手就是凶手,無論他是出於什麼目的,也不管受害者是不是有罪,隻要殺人就是違法,如果需要社會警察去懲罰那些有罪之人,那麼我們真正的警察又算什麼?”
魏仁武哈哈大笑:“你還真是個頑固的正直之人,有時候警察裏麵也需要你這樣的人出現。”
“我的理想就是抓盡天下違法之人,把社會變得更加地幹淨祥和。”雖然魏仁武像是在開玩笑,但袁景卻是很認真地在說。
“不錯,你的理想非常地偉大。”魏仁武對袁景有些刮目相看。
“那你的理想呢?為什麼要做偵探,去協助警方破案?”袁景希望魏仁武也能跟他一樣有遠大的抱負。
魏仁武輕歎一聲:“我的理想就沒有偉大了,我隻是喜歡破解那些複雜的案件,而且我也擅長做這個,我隻能稱著‘解謎人’,不能像你一樣當個‘正義騎士’。”
“沒關係,理想不分大小,隻要大家都在做好事,我覺得社會就會往更好的方向去發展。”雖然沒有在魏仁武的口中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但是袁景還是對魏仁武表示讚許。
“都無所謂了,咱們還是繼續辦案吧,爭取盡快拿下‘懺悔者’。”魏仁武是真無所謂,他隻關心案子。
“那接下來該怎麼辦呢?”口號喊得漂亮,到頭來,袁景還是要等魏仁武的指示。
“接下來,咱倆又要分頭行事了,我將要去和那個李威談談,而你將要做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魏仁武撫摸著自己的八字胡渣。
“盡管吩咐吧,我已經做好了準備。”袁景在等待著魏仁武的指示。
“我問你,如果你是‘懺悔者’的話,你在深夜無人的澡堂裏,殺掉田翔後,你會怎麼做?”行動之前,魏仁武又跟袁景玩起了猜謎遊戲。
袁景不假思索:“當然是逃走啊,難道站在澡堂裏,等著別人來抓嗎?”
魏仁武點點頭:“是的,應該逃走,可是你總不能帶著作案工具逃跑吧,在隨處都可能碰見巡邏保安的學校,帶走作案工具逃走,就等於自首。”
袁景這次回答不了魏仁武,他隻能反問:“那我該怎麼辦呢?”
魏仁武自己講出了答案:“據說,警方到現在都沒有找到作案工具,說明凶手把作案工具藏在了什麼地方,因為學校裏不像住宅區有垃圾堆,都是垃圾桶,作案工具扔進垃圾桶裏,第二天很容易被收垃圾的人發現,所以我是凶手的話,我也會藏起來。”
“那凶手應該藏在什麼地方呢?”袁景問到了關鍵。
“是我的話,我會在澡堂附近的某個樹叢裏,挖一個大洞,待我把田翔殺死後,直接進入樹叢,把作案工具給埋了,這樣誰也找不到工具,就沒有了直接證據。”魏仁武基本上就是明確地告訴袁景該怎麼行動。
袁景恍然大悟:“我知道我該做什麼了,我這就出發。”
魏仁武嘴角上揚:“完事後,咱們在校門口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