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晚,寂靜陰森
昏黃的燈光,忽明忽暗,仿佛是來自地獄的召喚
氣氛更顯詭異,整條路上,隻有一個人在行走
一個,女人。
女人靜靜的走在大街上,一頭柔順黑色秀發靜靜垂下,擋住了她的臉龐,一襲黑衣更使她完美的融入黑夜之中,腳下的靴子踏著堅實的柏油馬路,卻未發出半分響動,她的存在,讓夜更黑,更靜。可惜看不見女人的臉,但這並沒有多大關係,熟悉這女人的人都知道,在她那張絕美的臉上,絕不會出現除了‘麵無表情’以外的第二種表情。那張臉,更像是麵具。猛然之間,女人停下腳步,左手撫上右手中指的戒指,按動機關,戒指分為兩半,中間連接著一條可拉伸的絲線,極細,隱藏在黑暗之中,微不可見。女人微微呢喃著:“生意上門了,可惜是白工。”把另一戒指套在左手中指,身形閃動,解決背後準備偷襲的殺手。那一根線,從敵人的脖頸劃過,然後,人頭滾落,血腥而殘忍。這是她的習慣,一擊必殺,絕不給敵人再次出手的機會。看著殺手身上熟悉的裝備,組織的第一殺手嗎?女人依舊麵無表情,隻是微微仰頭,燈光照耀下,清澈的眼中跳躍著來自地獄的火焰。手中湧起一團黑煙,包裹了殺手的屍身,隻是頃刻之間,屍體便化為飛灰。組織啊!義父啊!
“雅王。”一個微帶淡漠的聲音響起。女人並未有什麼吃驚,平靜的轉過身,躬身施禮,微垂的眼簾掩去那一絲受傷,果然是他要她死呢。在女人對麵,是一位中年男子,歲月似乎特別的優待他,不僅未曾給他留下半分刻痕,反而給他平添了一份別樣的氣質,隱隱給人帶來一種壓迫之感。隻是這種氣勢在麵對麵前之人的時候不自覺的便弱了下來。“我很抱歉。”中年男子忽然開口說,沒頭沒尾的,但女人聽懂了。“義父不必如此,若無義父,我也活不到今天,如今義父想要我的命,我絕無二話。隻是我想知道,為什麼?我身為組織中的二號殺手,自問沒有做背叛之事,若說對組織有威脅,在我之上可還有一個呢。”這是女人此生唯一一次說出這麼長的一段話,也或許這會是最後一次。
中年男子臉色微沉,每想起那些人的愚蠢決定,他就有種想要殺人的欲望,可是其他幾位高層共同給他施壓,他也不得不……況且,出於某個不為人知的原因,他也不希望她活下去。“這是組織的決定。”男人這樣說著,眸中閃過一絲心虛。而女人……看到了。
“是嗎?”女子輕笑,吐出幾個字:“三十年前,秦家滅門案。”男人猛然抬頭:“你何時得知的?我明明已經……”他明明把知道這件事的人都‘處理’掉了,怎麼會?女人平淡的說:“我天生早慧,過目不忘。”男人啞然,原來如此。“秦雅,我殺了你的家人,你可曾恨我?”聲音中有著他自己都難以察覺出的緊張,畢竟是二十幾年的父女之情啊。“不恨。”女人的聲音依舊淡淡,不帶一絲感情。男人微微鬆了一口氣,他知道她不會說謊,因為她不屑。疑惑湧上心頭?為何……看出男人的疑惑,女人好脾氣的作出解釋,這世上也隻有他一人能聽到女人的解釋了“我過目不忘的天賦暴露,他們拿我做實驗,你若不出現,我早就死了。”男人恍惚回到了那個火光漫天的夜,那個狼狽的女孩,他一度以為秦家把她放在牢房之中是為了保護她。是他想的太美好了。
“你想殺我呢!”雖是驚歎的語氣,但女人的眼中卻再無半分波瀾。男人下意識的否認,“不,我沒有。”可是你出現了,女人淡漠。聰慧如他,豈會猜不出她的真實實力,若今日來的是其他任何人,她必能殺之。可來的人是他,便已經注定了結局。罷罷罷,便隨他意又如何?這樣,也好,至少不欠他的了。
一滴滴鮮血從手中的戒指上滴落
她選擇了一種殺手不該選擇的手法。
隻有弱者才會自我了斷。
意識漸漸模糊,是要死了嗎?
早就知道會這樣,踏上這條路開始,就知道的。
因為這是通往地獄的道路,地獄路,有去無回。
因為無論你有多麼強大,總會有一個人是你的弱點。有了弱點,你就輸了。
殺手的世界,隻有一次輸的機會,因為人,隻有一條命。
……
……
……
嘀,宿主殺孽突破100000,符合係統啟動標準,救贖係統啟動,綁定宿主。
嘀,檢測到宿主生命體征下降為0,啟動醫療程序
嘀,宿主無求生意誌,醫療程序無法啟動。
嘀,啟動應急奪舍程序,穿越第三平行宇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