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大堆啤酒以後噓噓是一件非常有快感的事,站在那裏看著長河濤濤,讓人有一種吟詩的情操——當然了,前列腺有問題的中老年男人恐怕隻能想起《北京愛情故事》裏那首滴答滴答滴的歌來。
劉明剛爽完,陸父遞了一個信封過來。劉明疑惑著抖了抖鳥收起來,接過信封,從手感就知道是軟妹幣,而且看厚度還不少,估計有兩萬左右。他忙道:“陸叔叔,這是?”
“我知道心理谘詢出診費用蠻高的,而且像你這樣年輕有為,看一眼別人就知道別人有什麼心理問題的大師應該更是價格不低吧?我和阿夢去看她媽媽的時候專門取的錢,我這些年做保潔,錢也不多,隻是我們現在隻能給出這麼多了。你出診一次是多少錢?剩下的我們會慢慢還上的。”陸父一臉鄭重的說,看樣子剛剛裝喝醉的不止劉明一人啊。
“不不。”劉明臉都快垮了:“陸叔叔,您是高看我了,我哪是什麼大師啊,話說我連證都沒有呢。我不值這個價的,您家條件也不太好,這些錢您留著吧!”
陸父的表情更嚴肅了,劉明喝的有點多,他突然眼花繚亂覺得陸父這樣,方方的腦袋也確實般配,方方腦袋的陸父就這麼說話了:“不行,你一定得拿著,這是叔叔的決定。受了別人的恩情就要還。劉大師啊,你是不是覺得這錢少了?我們以後會慢慢還給你的。”
劉明更頭疼了:“陸叔叔,這個,我不是老板啊,蘇夏涵是老板,您找她說吧,我真就是一打工仔,連證都沒得!”
“大師還真謙虛啊,哦不對,應該是根本看不起那什麼證吧!”陸父很堅定了自己的判斷,劉明幹脆不說話了,把蘇夏涵帶來,幾人就在走廊裏說起來。
劉明相信,以蘇夏涵的本事,還是可以說動陸父的,另外,這筆生意他真的是不想收錢。陸父的經曆,就是新中國成立以來千萬戰士的經曆,這段曆史理應得到尊敬。不過老板是蘇夏涵,劉明還必須得看蘇夏涵的意思。他默默心想,要是蘇夏涵開了價,自己那裏還有四千多塊錢,可以自己付了陸父的賬。
蘇夏涵了解了情況,笑了笑,拿走了劉明手中的兩萬元錢。她笑顏如花的點了點:“陸叔叔,是兩萬元對吧?我們這次出診,可是算看了您和陸夢夢兩個病人呢!”
劉明猛地看向蘇夏涵。陸父想了想,表情也嚴肅起來,他重重地點了點頭:“對不起,是叔叔我喝醉了疏忽了。那……蘇小姐,一共是多少錢?我們一定會還清的!”
蘇夏涵笑了笑,她從那疊鈔票裏抽出兩張來拿走,其它的放在莫名其妙的陸父手裏:“陸叔叔,既然你們是兩個人,那就是兩張老人頭。飯錢我已經結了,這就當是你們倆今晚的飯錢了。”說完這話蘇夏涵衝劉明還挑了挑眉毛,劉明也笑了起來。
陸父一臉迷茫和著急道:“蘇小姐,劉大師,這……這算什麼收費啊!?”
蘇夏涵笑了笑道:“經濟型收費。”
陸父著急的還要再把錢塞給二人,劉明板起臉道:“陸叔叔,您要是再這樣,您女兒的後期治療我們可就不做了啊!”說了好半天,陸父才唉聲歎氣地同意了,那樣子就好像多收了他兩萬一樣。劉明和蘇夏涵知道,這才是屬於那個曾經年代的誠實的心。
“這樣,那叔叔都不好開口了,本來還想請劉大師和蘇小姐你們幫個忙呢。”陸父好像從來沒求過人,臉都紅了,手裏抓著錢也忘了收起來,兩隻手在肚子上蹭著,也不知道放哪好。
“沒事,您說。陸夢夢和我們的關係還是挺好的,她是個很有意思的姑娘。”蘇夏涵笑道。
“這個……你們做這個心理谘詢,認識的人肯定也很多也很厲害吧?”陸父緊張的說道:“阿夢因為這個強迫症的事情,之前的工作也丟了。現在,你們看她好像快要治好了,我是沒本事,不能幫她找個好點的工作了。你們能不能看著給阿夢找個工作?不用工資很高的,隻要老板人好就行了。我家阿夢雖然有點強迫症,可工作還是很認真的,她辛苦的事情也可以做。”陸父說完,殷切地看著兩人。
這事劉明是沒法子解決了,他也是剛來到南京,說認識,他隻認識蘇夏涵,但不可能這麼大手一揮就把陸夢夢接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