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李家村命案(1 / 2)

1982年,改革開放春風席卷華夏大地,各地民眾如火如荼的開展致富之路,但對於遠在黑龍江的我來說,卻是愁眉不展。作為一名資深的戰地記者,平日來奔波於國外和邊疆一帶,采集一切關於戰爭的故事。

但是就在兩日前,我收到了葬門山李家村三爹的來信,信中詳細描述了村裏發生的怪事,死傷了百來人,現在村民們都風聲鶴唳,日夜門窗緊閉,說是惹了什麼髒東西。說實話,作為一個唯物主義者,我不相信鬼神隻說,隻相信一個真理。

忘記自我介紹,我叫李斌,大小就在李家村長大,雖然父母在我出生後就出走了,但是三爹卻一把屎一把尿的把我養大,供我上大學,所以現在接到這樣一封信,心裏自然是沉重萬分。

為了搞清楚真相,我推辭了遠赴黎巴嫩的任務,收拾行囊坐上大巴車奔赴李家村。

一路上我始終在想村子裏發生了什麼事,按道理來說那地方生活了二十來年,也沒見過發生什麼怪事,肯定是有人在搞鬼,越是這樣想心裏就越著急。

整整兩日後,大巴車停靠在一處葬門山腳下,一條蜿蜒曲折的山路如纏蛇一樣。李家村地處葬門山之內,位置偏僻,如果按照附近風水先生來講,就是三元五運的風水之地,說白了就是一窮二白,所以這山路也沒有修正,反正就是坑坑窪窪。

閑話也不扯了,到了山腳下的馬路邊上的時候,大老遠的我就看見前邊涼亭裏站著一個人,來回踱步,眼神不時朝著外邊觀望。走近一看,是村裏的劉頭公,他可是村裏唯一的教書人,按照古代的說法來講就是先生,是個知識份子。

這劉頭公一看我來了,焦急的表情露出了笑容,快步走過來,拉著我的手說:“斌子啊,你可回來了,大家夥都在等你呢!”

我有些疑惑,問道:“咋了,等我幹啥?”

劉頭公也不細說,而是拉著我,一邊走一邊說:“你回去就知道了,這村裏就你在外邊呆過,有些本事。”

看他那古古怪怪的表情,我心裏疑雲密布,不由的加快了腳步,等到傍晚的時候才站在了村口,一塊粗糙的石板上寫著‘李家村’三個字眼。

眼下離天黑還有一個多小時,但村子裏卻寂靜的可怕,除了貓狗走動以外,村民們都不知道去哪了。劉頭公眼神害怕的朝著四周大山瞅了一眼,似乎是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一溜煙朝著裏邊一間祖宅跑去。

這小老頭跑得倒是挺快,我趕忙跟在後邊,一進村裏就聞到了一股濃重的燒香味,甚至還有一絲腐爛的氣味。常年在戰地生活,我自然對於這點氣味非常熟悉。

等到了祖宅門口,劉頭公敲了敲門,裏邊人影攢動,沒過一會大門打開,一個精瘦的老頭走了出來,見到我後,喊道:“娃兒,回來了!”

我鼻頭一酸,忍不住上前擁抱道:“三爹,我回來了!”

不錯,他就是村長,也就是我的三爹。我倆簡單的寒暄了幾句後,這才進入祖宅當中,正眼一看,祖宅裏邊聚齊了村裏所有人,粗略算了下,大概有兩百多號村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他們躲在祖宅裏。

我把目光轉向了三爹,他歎息了下說:“唉,造孽啊,大概一個月前,下了一場大雨,溪水暴漲,村裏二麻子喝了點小酒,一不小心就掉水裏了,屍體找了三天都沒找到,後來有村民在晚上的時候看見二麻子回來了,而且咬死了不少人,大夥害怕隻好躲在祖宅裏避避。”

聽完這事,我心裏一沉,三爹看我的眼神不太相信,於是領著我到了祖宅外邊一處草屋裏,打開門的瞬間,一股腐爛的氣味彌漫而出。屋裏邊裹著數十個草席,一雙雙發紫腫脹的大腳露出來。

看到這兒,我有些心驚了,見識過無數的死人,但是眼下這氛圍還是讓人有些害怕,三爹把草席打開,一具屍體敞露在我們眼前,麵色發青,肩膀處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給咬了,兩個深深的血洞讓人瞅著都害怕。

我扭頭不看直視,走出草屋後問道:“三爹,那二麻子人呢?”

三爹搖搖頭說;“不知道,估計是在山裏頭,現在快晚了,我們趕緊去祖宅吧!”

說著,拉著我就往祖宅走去。大山裏的天色黑的很快,才短短半小時就徹底黑了下來,夜幕籠罩,除了祖宅內燈火通明,我心情沉重的站在門口,也沒心思吃飯,而是想著對策。

劉頭公走過來拍著我的肩膀說:“斌子,別發愁了,俺們前兩天去附近小鎮上請了個陰陽先生,估摸著今晚差不多到這了。”

聽他這麼一說,我反倒心情更沉重了,這年頭,所謂的先生哪個不是掛羊頭賣狗肉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