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其他人看來,沈嵐的做法很衝動,也很莽撞,萬一刺激到對麵的特警,那麼沈嵐絕對不會有好下場,搞不好酒吧內的其他人也會跟著倒黴。
不過沈嵐卻有自己的思量,他知道對麵的特警不敢開槍,準確的說是陳漢民不敢下令開槍,因為她是沈家的子孫,而且還是正得寵的子孫,如果她今天出了事,陳漢民麵對的將是沈家狂風暴雨般的報複。
如果不是鬧到非要拚個你死我活的地步,陳漢民是不會跟沈家翻臉的,他擔不起這個責任。
沈嵐很清楚,陳家的二代可不止陳漢民一人,將來的家產也不一定誰來繼承,陳漢民隻是有希望罷了。
但也僅僅是有希望,誰讓陳漢民的兒子有精神病呢……
豪門,是不會把希望寄托在一個精神病身上的。
算起來陳漢民在陳家的地位並沒有外人眼中那麼高,要不是有個京城市長的身份在那頂著,那他連一點點繼承家業的可能性都沒有。
所以,陳漢民不敢賭。
這也是沈嵐有恃無恐的原因。
果然,就在沈嵐說出當場擊斃陳子安的下一秒,不遠處車裏的陳漢民坐不住了。
陳漢民今年55歲,家裏隻有陳子安這麼一根獨苗,盡管他有精神病,但是這些年來一直都寶貝得很,陳漢民怎麼舍得讓他出事。
見狀,陳漢民暗罵一聲,急忙從車裏鑽了出來,一邊往酒吧門口跑著,一邊大喊放下槍,等到了近前,他的臉上已經帶上了笑容。
“沈嵐?怎麼是你啊?”陳漢民嗬嗬笑道,“什麼時候來的京城,怎麼也不跟陳叔叔說聲!”
這聲“陳叔叔”聽得沈嵐一陣惡寒,她沒好氣的道:“陳市長日理萬機,我怎敢打擾你啊。”
“你這孩子,以咱們兩家的關係,有什麼打擾不打擾的。”
跟你很熟嗎?
沈嵐腹誹了一句,直接問道:“陳市長,你派特警把我們圍在這裏,怎麼個意思啊?”
“這不是收到消息說這裏有恐.怖.分.子襲警嘛,這可不是件小事。”陳漢民指了指陳子安,“沈嵐你先把他放開,那是子安,你們以前見過的,難道你忘了?”
“是嗎?我還真忘了。”
沈嵐隨手把陳子安丟到後麵讓士兵看起來,笑道:“不過我卻不能放了他,因為他涉嫌指使他人襲擊我龍牙特戰旅的教官,潑硫酸啊陳市長。”
陳漢民打了個哈哈:“這怎麼可能,我家子安向來遵紀守法,怎麼可能幹出這種事來,肯定是你搞錯了。”
“你的意思是我故意冤枉他了?”
“沒沒沒,我可沒這意思,這裏麵一定有誤會。”陳漢民笑道,“你看這樣行不行,先讓我把人帶回去,這件事咱們好好查查,結果不就出來了嘛。”
“這是我們特戰旅的事情,這些人帶也是帶到我們特戰旅去,到時候事情查清楚了,我們特戰旅會把報告交給你一份的。”
“這怎麼能行,這裏麵可是有襲警的恐.怖.分.子,而且事情又涉及到京城的治安,當然是要交給警方處理了。”陳漢民特地加重了襲警兩個字的語氣。
“襲警?被襲擊的警察在哪裏?”
“我們就是!”
這時候,酒吧裏麵傳來一道聲音,之前被打趴下的幾個大漢掙紮著爬起來,相互攙扶著走了過來。
雷辰不禁一愣,這幾個人都是第一批趕來的保鏢,當時他還覺得奇怪,怎麼這些保鏢中有幾個人給他一種鋒芒畢露的感覺,看起來不像是保鏢。
原來他們都是警察,陳子安把他們叫來就是想要給雷辰套上一個襲警的罪名,那樣的話即使他被當場擊斃,特戰旅那邊也隻能幹瞪眼。
怪不得當時那兩人敢肆無忌憚的開槍!
雷辰眯了眯雙眼,從一開始的潑硫酸,到後麵的開槍射擊,再到現在的特警包圍,還給他扣上一頂恐.怖.分.子的帽子,全都是衝著要命去的啊。
雷辰突然有了一種當場弄死這些人的衝動,不過也隻能在心裏想想而已,世俗界畢竟是有法治存在的地方。
手提三尺青鋒劍,斬盡天下不平事,聽起來豪情萬丈,實際上也隻能作為一種YY。
在一個打架都需要進局子的地方,還斬盡天下不平事……
別說斬盡,隻要斬殺一人,雷辰就得麵臨吃槍子的結果,而且沒人能救他。
不過雷辰還是在他的那本生死簿上記下了這幾個人的名字,以後慢慢玩。
“就是他們三個!”其中一個警察指著雷辰道,“我們接到報案說有人在夜媚酒吧鬧事就趕了過來,然後他們三個就襲擊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