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暖馨下班剛推開門，就被林媽媽叫住，“暖馨啊，快過來見過叢伯伯。”
林暖馨走到客廳，見林爸爸和林媽媽都滿臉堆笑地和一個白發畢現的老頭說話。
那老頭看上去有七十多歲，滿臉皺紋和老年斑，不知道是不是林暖馨的錯覺，隻覺得那老頭正色迷迷地打量自己。
強壓下心裏的不舒服，林暖馨走過去，畢恭畢敬地叫了聲：“叢伯伯好。”
老頭臉上的笑更滿意了，目光在她的胸口和大腿肆意掃蕩，口齒不甚清晰地應了兩聲，“好好好！”
林爸爸眉頭緊皺：“行了，暖馨，你忙你自己的去吧。”
林暖馨應了聲是，就往樓上走，隻是走在樓梯上時，還隱隱能聽到樓下幾人的交談聲。
林媽媽聲音諂媚：“叢哥，你看我這閨女，你可還滿意？咱家的生意，現在遇到了難題，反正早晚是一家人，你能不能提早幫幫？”
叢老頭說：“自家人遇到難題了，我自然沒有不幫的道理，可現在咱們還不是一家人。”
林媽媽哪裏會聽不出叢伯伯話裏的意味：“好說，好說，我家丫頭會盡快嫁給你。”
林暖馨推門的手僵在門把手上，她甚至懷疑自己聽錯了。
林媽媽上樓後，看見林暖馨麵色慘白的站在門口。
“你都聽見了？”林媽媽尷尬一笑，“聽見了也好，省得媽媽再和你說一遍麻煩。”
“我不嫁。”林暖馨拉開門，進了自己房間。
林媽媽緊跟了進來：“丫頭，你長這麼大了也體諒下媽媽。咱家的公司要破產了，你爸爸找了很多朋友，可是那些人平時和你爸爸稱兄道弟，見咱家遇到了難題，一個個比兔子跑的還快。隻有這個叢大哥有心幫咱家，條件就是要娶你。”
“破產了又怎麼了？我們可以再找工作，又不會餓死，為什麼一定要我嫁給他？”
“丫頭，我和你爸都這麼大年齡了，折騰不起，倒下了就再也爬不起來了。”
“而且，你弟弟新認識的女朋友家裏條件很不錯，你弟弟要死要活的要娶她，本來她家就看不上我家，如果我家再破產，她就更看不上咱家了。”
“你弟弟要是和她女朋友黃了，會想死的。”
林暖馨脾氣一貫不錯，強壓下自己發火的衝動，試圖勸說媽媽：“弟弟就是虛張聲勢，他和上任女朋友分手時，不也是要死要活的。媽，你對弟弟就是太心軟了。”
“丫頭，嫁給一個老頭有什麼不好，他有錢，對你又會好。等他死了，他家裏的錢還不都是你的？”
林暖馨不知道該不該笑林媽媽的幼稚：“你覺得他在結婚之前不會做財產公證？”
“就算做財產公證又怎麼樣？你一個人嫁了，苦點，換你哥哥弟弟生活繼續富足，有什麼不好？”
談到如此，林暖馨無話可說。
屋內的氣氛一度降到零點之下，林媽媽歎了口氣，道：“丫頭，你好好想想，我先出去讓保姆給我們做飯。”
林暖馨躺在床上，聽著林媽媽在門外把這屋鎖住的聲音。
她自小就知道媽媽重男輕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