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一步走到這一片廢墟之前,眼中是閃過一陣的黃色和綠色的光芒。那一道巨大的裂縫在一點一點的合起,那一片的廢墟在一點一點的長出蒼綠的植被,慢慢的將其覆蓋。
或許現在你還可以看到這裏曾經經曆過一場的浩劫,可是漸漸的,隨著時間的慢慢流失,植被的漸漸茂盛,人們再也難以見到當年的悲劇,所有所有的人或事都將會被淹沒。
轉身離開這裏,寒傾城並沒有回到眾人的身邊,相反的,她是花費了一天一夜的時間,回到了寒家的廢墟之前。看著地麵之上,掉落殘破的紙扇,看著遍地殘破的廢墟屋瓦,寒傾城是默默的蹲在了地上,而不停的哭泣。
兩處的廢墟,有相同,又有不同。相同的是,都是傷心之地,不同的是,兩處地方各有各的情感。要說清河城是悲傷的話,那麼這裏便是噩夢和悔恨。看著周圍的環境,似乎李成洲和月笙月冷對戰的場景曆曆在目,可是就是這樣,寒傾城便是愈發的記不真切,李成洲的模樣。
眼裏而是不停的滴在手心之中的扇骨之上,身體在顫抖,在吼叫。
“感到悲傷嗎!”
一個熟悉的聲音是突然的傳入寒傾城的耳裏,轉身看去,發現的是滿臉淚痕,一身白衣的寧眉。此時的寧眉,有的是從來沒有的蒼白和無力,她極度的虛弱,虛弱到似乎被風一吹就可以吹到一般。
“其實我是和他一起來到這裏的,我曾經也勸過他,叫他不必因為你而丟失自己的性命,但是他卻不聽。他說他知道在你的心裏,一直沒有他,可是他就是那麼的虛妄,想要以另一種的方式留在你的心裏。
不是他的模樣,而是他的名字,深深烙在你的心裏。所以寒傾城你感到悲傷嗎!李成洲這三個字有沒有真的是烙在了你的心裏?”
寧眉此時就站在寒傾城的麵前,但是她的眼睛卻是從來就沒有看向寒傾城,她的眼睛一直看著的是寒傾城手中,那一個早已濕透的扇骨。抬頭看著寧眉,寒傾城也是緩緩的站了起來,麵對著寧眉。
“他做到了,可是他不知道的是,一直以來,我的心裏就有著他,他是我重要的同伴,我怎麼可能忘記他。”
“隻是朋友,寒傾城你知不知道,朋友對他來說不是安慰,不是欣喜,是一把把的刺刀嗎!他為你做了那麼多的事,難道你就不感動嗎?”
寧眉突然的上前了一步,緊緊抓著寒傾城的肩膀,大聲的哭喊著。看著聲嘶力竭的寧眉,寒傾城並沒有掙脫寧眉,而是一直的被她搖晃著,搖晃到自己頭昏眼花,搖晃到自己開始感覺天旋地轉。
寧眉是真的沒有力氣了,寒傾城才是得以緩解。之後兩人是久久的沉默,然後寧眉像是恢複了一點,看著寒傾城是淡淡的問道,
“寒傾城你還記得他的模樣嗎?”
聽到寧眉的話,原來已經極盡幹涸的眼淚卻又是湧現了出來,因為寒傾城知道自己的腦中李成洲的模樣已經是模糊不堪了,即使自已一直在努力的想要記住他的模樣,可是就是記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