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沒有聽錯吧!一言不合就殺頭?還能不能讓老子愉快的吹牛了!莫非上官如雪不是皇太後的人?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呢?她不是皇太後的人,為什麼要給我服解藥呢?難道上官如雪的背後另有其人?可是為什麼救我呢?罷了罷了,老子思維反應太慢,暫時想不明白。
“皇太後,不要啊!草民實在是冤枉啊!您要三思啊,聽草民跟您慢慢解釋啊。”蘇晨慌亂的跪在地上,聲淚俱下的求饒。
“拖下去!”皇太後怒斥道。
大殿的門外迅速走來了兩名全副武裝的禦林軍,他們對著皇太後施禮之後,抓住蘇晨的胳膊就往外麵拖去。
蘇晨拚命的叫喊呼救,使足了力氣激烈的掙紮,可是依然沒有任何作用。這次不會真的要掛了吧?老子為啥總是這麼的倒黴呢!自從穿越到這個世界上,就沒有遇到一件順心的事兒!莫非是我上輩子造孽太深,所以要注定遭受這樣的冤屈嗎?皇太後不問青紅皂白就把老子哢嚓掉,實在是太魯莽了!老子的滿腔熱血都已經化為委屈的淚水了。
剛剛拖出大殿,就被另外幾名等候在這裏的禦林軍戴上了枷鎖。隨後,蘇晨被扔進了皇宮內的牢房中。陰暗潮濕,密不透風,環境極其惡劣。
真是沒想到,老子居然落得這樣的下場。身邊沒有親人,也沒有朋友。我孤單的來,孤單的走,心裏隻有些許的牽掛。美琳給我寫的信,我至今都還沒有拆開,也許再也沒有機會了吧。上官如雪的傷勢也不知道怎麼樣了,這會兒就算傷勢穩定,她也活不過今天了吧。
蘇晨萎靡不振的蹲在角落裏,一陣胡思亂想之後,渾身無力的癱坐在冰涼的地板上,失去了希望。在這個殘酷的世界上,隻有掌握了主宰他人的權利,才能夠真正的站起來。
“咣鐺!”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正當蘇晨發呆的時候,滿臉橫肉的獄卒將牢門打開了。
“哎喲,蘇公子,您啊真是受委屈了。”此時,一個尖細柔膩的嗓音傳了過來。
蘇晨好奇的抬起頭看了一眼,隻見牢房外麵走進來一個身姿搖曳的人影,瘦小的身板套著一件幹淨素雅的太監服,腰身自然而然微彎著,交疊於身前的手指正翹著微微的蘭花指。他的皮膚細膩白皙,臉上掛著柔和的笑意。
“小公公,時辰到了嗎?”蘇晨的心裏咯噔一下,苦笑著問道。
“是啊蘇公子,您怎麼知道的?”小太監驚訝的看著蘇晨說道。
“公公啊!我真的是冤枉的啊!我真的不想死啊!我真的太可憐了,我無依無靠,無親無故,我走的太孤單了。公公啊,明年的這會兒,您可要記得給我燒點錢啊,我擔心下麵的物價太高啊!”蘇晨仿佛看到了死神微笑著與自己招手,心裏的防線瞬間崩塌,眼前的整個世界已經變成了灰色。他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喊,似乎要把所有的恐懼全部宣泄出去。
小太監茫然的看著他,後來實在忍不住了,齜牙咧嘴的說道“蘇公子,您輕點啊,雜家的小腿都快被您掐斷了,哎喲,您輕點啊,別,別,別這樣啊。”
蘇晨依然緊緊的抱著小太監的腿,哭的稀裏嘩啦,絲毫沒有要鬆手的打算。
“蘇公子,您為何如此激動啊?皇太後吩咐雜家,午時之前把您帶到慈寧宮,眼看著就要午時了,時辰快到了啊。”小太監趕緊解釋道。
“什麼?慈寧宮?我靠!皇太後居然要在慈寧宮將我淩遲處死嗎?”蘇晨疑惑的問道。
“雜家哪知道啊,皇太後讓雜家前來接您,具體什麼事情您到了不就知道了嗎?”小太監無奈的說道。
“皇太後當時的語氣和心情,是怎麼樣的呢?”蘇晨趕緊問道。
“語氣平緩,心情不知道,其他的雜家也沒有過多的觀察。”小太監回應道。
莫非皇太後改變主意了?我靠,這到底是什麼情況,老子的小心髒撲通撲通的。罷了罷了,走一步算一步,既然這會兒還沒有死,說不定就會有好的轉機呢!菩薩保佑,小弟逢年過節給您多燒點金銀財寶,阿門!
突然之間從鬼門關回來了,蘇晨不由得欣喜若狂。一路上緊跟在小太監的後麵,眉開眼笑,滿麵春風,這感覺比中了五百萬的大獎都要爽。
快到晌午的時候,終於來到了慈寧宮的門前。金黃色的琉璃瓦重簷殿頂,分外輝煌。門前的白玉欄散發著溫潤宜人的氣息,左右兩側的石獅雄壯威嚴。兩排筆直而立的侍衛虎目直掃,手中緊握著玄鐵鑄成的長矛。
待到跨過了朱紅色的大門,蘇晨不禁暗自驚歎。春湖落日水拖藍,天影樓台上下涵。十裏青山行畫裏,雙飛百鳥似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