肇福源托朋友將要去印度尼西亞搜尋王鳳儀的消息告訴了竹雨婷,約定一周後在廣州見麵。我們幾個人就現行出發到了廣州,肇福源向我們引薦了他那個朋友汪海泉,這個汪海泉與我們見麵的地點竟然是在沙麵的沙麵堂。沙麵是廣州市中心在珠江中的一片沙洲,在一百多年前是很多外國領事館的駐地,沙麵堂就是那個年代專為基督教信徒修建的。如今的沙麵已經成為了到廣州旅行者的遊覽休閑之地,我們應約到達了沙麵堂。
沙麵堂並不算宏偉,在所見過的教堂中屬於較小的,淡粉色和白色相間的外牆,在教堂大門的上方鑲著一個牌子“沙麵堂”。進入教堂的禮拜堂,牆麵是白中略有些淡黃的顏色,地麵鋪著紅毯,紅毯兩側擺放著紅色的長椅,在正對門的牆上是三孔玻璃窗,窗子中央掛著一個十字架。
在教堂的最前方的一排椅子上坐著一個人,從背後看這個人反帶著鴨舌帽,側著身靠著長椅,一個手臂搭在長椅的椅背上。
肇福源說,“那就是汪海泉。”我們來到他的麵前,看到這個汪海泉長得很瘦,滿臉胡茬,一點也不像一個道上的老大。
肇福源將我們介紹後,汪海泉露出了笑容,“肇福源是我的朋友,你們是肇兄的朋友,我自然會幫忙,但是有個條件。”
我問道,“什麼條件?”
“很簡單,陪我喝頓酒,交個朋友。”說完便哈哈大笑。
我們聽到他這個條件也笑了,就如肇福源所說,汪海泉是一個喜歡交朋友的人。
晚上,汪海泉一表地主之誼,請我們吃了廣州最有特色的夜間大排檔。期間我們痛快暢飲,酒席間,汪海泉說關於南洋那邊他已安排就緒,我們隻管放心的過去就可以了。至於我們要帶的武器裝備,從他走私的船上帶過去就可以,已經連夜出發了。我們感謝了汪海泉,並表示如果他哪天到北京去一定要找我們,讓我們好好招待他。
轉眼,約定的日子到了。我在入住的酒店房間裏,聽到有人敲門,打開門一看,門口站的竟然是竹瑩。竹瑩看到我就壞笑著說,“相公,我帶著我家姐姐來找夫君您來啦。”然後就聽見竹亦萱的怒吼,“死丫頭!你瞎說什麼呢!”被竹瑩這麼一惡搞,我看到竹亦萱後也不知道說什麼好,轉頭看到韓冰冰一臉怒氣站在她房間門口看著我們。我心想,女人啊……真可怕!
兩天後,除了肇福源留在廣州外,我們一行人出發前往印度尼西亞的首都雅加達。本來我想讓韓冰冰留下的,但是韓冰冰死活也要跟著。我之所以動搖,是因為她說的一句話,“說不定這就是最後一次見麵了,我們幾個人都是共患難的朋友,所以無論如何我也要跟著。至於我,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既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也就不好再阻攔了,韓冰冰看似弱小,但是卻有一個堅韌的內心。
到達雅加達後,在機場看到一個長的白白胖的人來迎接我們。白胖子是汪海泉在雅加達的兄弟,專門代理他在印度尼西亞的事務。白胖子接到我們後問我們的計劃是什麼,我說,“去喀拉喀托!”
這個方案是我們經過仔細討論後得出的,既然要找屬火的地方,不如直奔火最大的地方。喀拉喀托是個火山的名字,這個火山在巽他海峽中的一個島上,島上無人居住,火山雖然不大,但是曾造成了南亞慘重的傷亡。1883年喀拉喀托火山爆發,在幾千公裏外的地方都能聽到火山爆炸的聲音,火山爆發引起的海嘯摧毀了南亞很多地方村莊和很多船隻,還將火山所在的小島炸沉了將近三分之二到海平麵以下,造成了將近五萬人的傷亡,海嘯產生的海浪竟然繞過非洲好望角達到了一萬多公裏外的西歐,要說南亞最火的火山恐怕非它莫屬了。
白胖子說他的船隨時能出發,問我們何時能準備好,我看了看大家,然後對白胖子說,“現在就走!”
我們的裝備已經在我們到達之前的幾天就已經運到,白胖子帶我們和裝備登上他的船。我們所乘的船是一個還算不小的漁船,除了我們七個人之外,還有白胖子以及大概二十個當地的船員。巽他海峽離雅加達不遠,我們的船大概需要兩天的行程。在船上,我們各自擺弄著自己的裝備。我拿的還是一把連弩,以及捕獵夾等我用的順手的裝備,此外這次還弄到一把雙筒獵槍。淩霄還是用的爪刃,劉豐衣、小平頭和韓冰冰各拿了一把手槍和匕首。竹亦萱用的是她的劍,此外她還給淩霄帶來了一副軟胄甲,讓他穿在裏邊防身,雖然他們倆話都不多,但是確實是姐弟情深,竹瑩用的是她的短刀還有一把黑色的木簫。
晚上,竹瑩在甲板擺弄她的木簫時候,我問她這把木簫是怎麼來的,她說,“就是上次在天池弄得那個木棒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