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才發現,在那個年輕人剩下的半個腦袋後插著幾根銀針,每個銀針的尾端都有一根細線引出,那個年長的人就是通過這些細線和銀針操縱這個死去的年輕人。
我立刻明白了些什麼,轉身向身後的“那個東西”的腦後用匕首劃去。我的刀落下的同時,房簷上那個年長的人也停下了他“彈琴”的動作說,“這是你們找死!”
還沒等我明白過來,胸口便挨到了重重一擊,人一下子就飛了出去,連同身後的小妹一起撞飛了能有十米遠。我一陣眩暈,感覺嗓子一甜,口吐鮮血,胃中惡心翻滾,好像五髒六腑都要吐出來一樣。小妹推開壓在她身上的我,擦著她嘴角的血說,“倒黴!撞到個鬼王!”
那個東西沒有停下來,繼續向我們走過來。我對小妹說,“你不是會用幻術嗎?為什麼不用啊?”
她說,“那對活的東西有用,對死的東西沒用。”
“那你控製他啊!”我指了指房上的那個人。
“控製他也沒法控製眼前這個東西。”
“為什麼?”
“你不懂!起開!”
小妹將我推向一邊,從身上掏出兩支飛鏢朝著房上那個控製“鬼王”的人擲了過去,那個人身手很好,閃過一支並接住一支,冷笑到,“打我沒有用,如果不小心把我打死了,那東西更沒人能控製了。今天你欠我們的債,我要一起討回來。”
他的話音未落,一支響箭從遠處襲向這個男人,他下意識的躲了一下,但是那支箭已將他的臉頰劃破。
“誰?”他慌張的喊道。
順著箭來的方向,一個黑衣女子出現,頭戴麵紗,正是那天在二道白河所見的神秘女子,她冷冷的說道,“你真的不怕死嗎?”
“憑你也能殺了我?”
“我不僅能殺了你,我都不用碰到你,我隻需要你的一根頭發就能辦到。”
“頭發?……難道……你是……?”
“明白就好,還不帶著你的鬼王滾蛋!”
那個年長的男人聽到這話之後,連忙甩出幾根銀針刺入“鬼王”的後腦,用手“彈了幾下琴”便帶著那個“鬼王”離開了。
之後,那個神秘女人來到我們麵前,看了我一眼,用鄙視的語氣說,“就你這樣的,真是獵人之術的繼承者?”
這個時候我的眩暈輕了一些,但是仍然覺得四處在晃。我看著她,她本來就戴著麵紗,如今我這一暈就更看不清她的臉了。我硬挺著說,“我都沒見過什麼《獵人之術》,你們都說那玩意厲害,到底有多厲害啊?”
這個黑衣女人歎了口氣,搖了搖頭什麼也沒說,便走向小妹,在她耳邊嘀咕了幾句。小妹聽後,點了點頭便走向那個年輕人屍體那裏,雙手一舉竟然將那個年輕人屍體扛了起來,然後和她的姐姐一起向胡同外邊走去。我望著她們背影喊道,“多謝二位姑娘搭救,這次能否留個姓名,讓我今後有報答機會,不會讓我再猜了吧?”
那個黑衣女子頭也不回的說,“我們不是為了救你,是為了這個屍體。”
小妹扛著屍體回過身笑著說,“這次多告訴你點,我姓竹,其他的你再猜嘍!”
黑衣女子訓斥道,“別廢話,快走!天都要亮了!”
就這樣,她們兩個消失在黑暗中,我從兜裏掏出手機,給肇福源打了個電話,肇福源聽到後連忙趕過來將我送到醫院。第二天,劉豐衣、淩霄、小平頭、韓冰冰得知消息後都趕過來看我,我將這次的經過講給他們聽,他們也是很糊塗,對於“鬼王”什麼的一概不知。
就這樣,我在醫院裏住院,直到王鳳儀趕到北京我才出院。王鳳儀特地在她北京的飯店裏請我們幾個吃飯,並向我們說起她這幾天的成果。
“我查了一下,那個小妹在我客棧工作時用的名字和身份證都是假的,沒有線索;那些小孩的屍體腐爛過度,暫時還無法驗證他們的身份,警察正用da檢測的方法與數據庫中的數據做對比,所以還要等一些時候才能出結果,但是警察不看好能有什麼特別的突破,應該是一些失蹤的兒童。那兩個死在山上的人的國籍、身份、哪的人、以前的經曆都無法確認,可以說他們就像不存在的人一樣,不過,警察從各個城市及交通網絡的監控錄像中追查,那兩個人前些日子都去了同一個地方,而且好像在那裏呆了很久。”
“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