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從剛才劉豐衣畫那個奇怪的圖案開始,我就突然發覺,劉豐衣這個人其實很有問題,他身上很可能隱藏了不少秘密。
劉豐衣也覺得這裏瞞不過了說,“其實呢……這些是十幾年前那個道士教我的一點小法術而已,我也不知道靈不靈,一直沒試過。剛才,我是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態度搏一把,沒想到搏成功了。”
“嗨!劉叔,幹嘛不早說呢,我看剛才那女的一定也是會類似的法術,所以才沒被狼群攻擊的。”到這時,我已經不能相信劉豐衣說的話了。剛才劉豐衣畫完圓圈時,是很有把握的讓我們不用管他。如果他隻是試試的態度,那就等於做好了犧牲的準備。要說劉豐衣能犧牲小我來救我和淩霄,打死我都不信。所以,剛才我也沒告訴劉豐衣實情,這個女人不僅僅是沒有被狼群攻擊。我有五成以上的把握斷定,她是在控製狼群。
為什麼我說她是控製狼群?主要還是看狼群的腳印分析的。剛才劉豐衣坐在那個六邊形裏,外邊的狼是一直繞著他走。而這個女人周圍狼群的腳印都是在一個方向,而且不那麼雜亂無章。你可以想象一下,就像她一個人站在講台上,講台下蹲了幾十隻狼,安靜的坐在那麵對她,排成隊列聽她訓話。雖然這個假設的情形有點誇張,但是,從腳印上看也不離十。所以,這也是晚上攻擊我們的狼群很反常的原因。攻擊我們的不是狼,而是這個女人。
一個女人,輕功高手,能控製狼群;劉豐衣會道士的法術;深山裏有個狐妖,還有個狐妖祠堂;淩霄有強於獵人的直覺。這件事越來越複雜了。
這個女人的腳印一直延續到遠處,那個方向是上天池的方向,也是到達老李和我們說的那個位置的方向。我讓淩霄和劉豐衣在原地等著,自己回到昨晚的宿營地,去取我們的裝備。回到宿營地前,我特地饒了些路,來到劉豐衣畫的那個六邊形那裏。我本想記下他畫的圖案,但是圖案已經模糊不清了。我取了一些畫圖案的粉末聞了一下,一股腐臭之味衝入我的鼻子,弄得我很想嘔吐。我心想,這是什麼鬼東西?我便將一些粉末裝了起來,準備回去後仔細檢查一下。回到宿營地,眼前景象已經是一片狼藉,而且給了我一個“驚喜”。我發現我們所帶的食物都不見了,一定是有人偷走了,不想讓我們再繼續向前。不過天無絕人之路,我找了一個肥壯的野狼的屍體,將狼的一條後腿切下來,裝到包裏。對於我這樣長期在山林裏采山貨的獵人來說,獵物本身也是食物,就是不知道淩霄和劉豐衣是否吃的習慣。
我回去與淩霄、劉豐衣彙合,將這個不好的消息告訴了他們。看他們的表情就知道他們不喜歡這個消息,但是迫於無奈也別無選擇。我生了火,幾個人吃了烤狼腿,淩霄顯然不習慣,吃了幾口就不吃了,劉豐衣也沒吃幾口。之後,他們就看著我將大半個狼腿吃個精光。他們看著我的目光就好像看著野人一樣。
缺乏食物是個問題,但是缺水卻不是問題。長白山的雪是很幹淨的,如果渴了,將積雪用手捂化喝掉就可以了,在這裏即使餓死也不會被渴死。上天池的路很艱苦,途中要穿越森林,還要提防被積雪覆蓋的深坑,這種深坑可能有幾米甚至十幾米深,山裏的風將雪吹到這裏將深坑填滿,從上邊看和普通雪地沒區別,但掉進去基本就沒命了。
出了森林我們經過了一條河,河水從山壁流出,因為天池是一個火山口,這裏有很多溫泉,所以即使是冬天也能看到河水流淌,不過這的河水卻不能喝。因為硫含量很高,喝了會中毒昏厥甚至死亡。河水有二十多米寬,但是看上去不淺,大概有十幾米深,河上有著巨大的浮石。浮石是火山灰形成的一種岩石,雖然是石頭,但是密度卻比水小,所以能浮在水麵上。我們便踩在這些浮石,跳過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