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偷的,是賣給他的。還記得我說過好像見過他嗎?”肇福源邊喝酒邊說。
“你是說過這一茬。”經他提醒,我倒是想起來了。
“其實我不是見過他,是見過他這個名字,他一拿出那盒子我就想起來了。30年前,我還小,看到父親的賬本上記得,‘玄鐵寶盒,買主,劉豐衣,30萬’”。肇福源說的時候,特意強調了30萬這個數。
“30萬?30年前可是文革剛結束時候啊!”聽到這數我也很吃驚,那個年代月薪就幾十塊,30萬簡直可以說是天文數字。
“對啊,30萬,要不我怎麼能記得住這個名字呢。當年你太姥爺拿到這個盒子時候,看到我爺爺的爺爺生活窘迫,就將這鐵盒送給了他,意思是什麼時候撐不下去就賣了吧。畢竟這東西是祖傳的,直到我父親那陣,我家實在是太拮據了,要不也不能賣。”肇福源倒是在這為自己父親開脫責任。
我問道,“你的意思是那個狐妖的毛就在劉豐衣那裏?”
“正是!”肇福源斬釘截鐵的說。
我對此表示懷疑說,“不過今天我們看到的可不是狐狸毛啊?而是胡須?是不是你記錯了?”
“我看不是我弄錯了,而是咱們這幾代的故事傳下來,傳錯了,本來就是個胡須,說是個毛。今天你也見識那狐妖威力了吧?從我太爺爺到我老爸這幾輩人都不是獵人,看著那玩意就覺得瘮的慌,肯定沒打開看過。然後,時間一長,再哪天喝多了,就忘了裏邊是狐妖的毛還是胡須了。我看,準是這麼回事!”肇福源進行了他的邏輯推理。
我聽肇福源這麼分析點頭表示讚同,因為我沒有反駁的依據。
肇福源接著又得意的說,“這樣看來,這次要采的山貨就是祖上沒抓住的狐妖。我們這單生意,既可以賺錢,又可以為祖上雪恥,可謂名利雙收!”
說到這,我有點擔心,說道,“話是這麼說,但是怎麼才能名利雙收呢?”
“這還不簡單,有少爺您的獵人之術,還怕抓不到那狐妖啊?”肇福源顯得信心十足。
“我哪會什麼獵人之術啊?”我無奈的說道。
“那剛才你和劉豐衣說的那些……?”肇福源有點納悶。
“我那是打腫臉充胖子,不服氣,所以吹牛唄!”我道出了實情。
“可是你不是說你看過獵人之術嗎?如果你真看過,肯定裏邊有些過人的技藝,你今天和劉豐衣那麼說肯定是不想告訴他吧?”說到這肇福源有點著急。
“要說我不想告訴他,那是真的,但是我也沒看過《獵人之術》,我爺爺臨走的時候就給了我一張你的名片,剩下什麼也沒給我,你說我看哪門子《獵人之術》啊?”我看著肇福源的眼睛說的這些話,意思是我沒騙他。
“我爺爺說過,那書給你爺爺了啊,您!真!沒!見!過?”肇福源還不甘心,一字一句的問道。
“真!沒!見!過!”我也一字一句的說道。
“您可別蒙我啊,咱們這一家人不說兩家話!”肇福源又打起親情牌了。
我雙手一攤說,“我蒙你幹啥啊?我還想我會那本事呢!”
“壞了!壞了!那這狐妖還捉不捉了?”肇福源這時候心裏估計是七上八下了,畢竟這是一筆大生意啊。
“捉!當然捉!我就不信這狐妖能有多大能耐,再是妖,它也是狐狸。”說這話時候,其實我一點底氣也沒有,但是想到那幾十萬,同時也是給肇福源打氣,隻好硬著頭皮撐下來。
“柯少爺,那我可就信你了啊!”肇福源的臉上終於又露出了笑容。
“好說,好說!”我心想,這要是真是千年狐妖還不要老子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