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大花園的口子上,到了那裏你打電話13xxxxxxxxx--到時候你直接報名字就行,我已經交代好了!”電話說完直接‘啪’的一聲掛上了。
靠!老大哦,你為了章約電話費掛的飛快,我這個號碼還沒有記住呢!
當年我還算是粉嫩新人求包養那種,完全的很傻很天真,根本不敢再給老大撥過去--於是我隻有發動車子,硬著頭皮先過去了再說。
五大花園是cd第一批商品房,我們那時候還在眼巴巴等著單位解決,領導批示房子來結婚的七零後,根本想都不敢想--那知道現在到處都已經是商品化了。
高擋住宅區!
我心中一邊念念叨叨,一邊把拓奔開得飛快,也不知道連闖了多少紅燈!現在想起來這真是很幸福,那些年既沒有電子眼,也沒有人管酒駕,半夜喝點小酒在路上飛馳,車少人少,那叫一個爽!
車子到了五大花園門口,我眼睛一掃,直接就抓住了那個蹲在路邊、身穿海魂衫的小子!
最可笑的是他居然手中抓著幾個軍屯鍋魁,吃的不亦樂乎。
我把車子直接開到他麵前搖開車窗,“喂,我叫劉辟雲!你是不是來跟我的?”
傻小子猛然點點頭,露出滿嘴的鍋魁渣子,“來,劉哥,吃個鍋魁!”一邊說著一邊把頭和鍋魁都遞進了車子裏麵。
“別進來!”我一聲大叫,“不要把油滴在座墊上了--我靠!”
但是已經晚了,很大很黃的一滴鍋魁油,啪嗒一聲滴在了我副駕的靠背上!
靠!我怎麼這麼背啊!
那些年汽車還算是奢侈品,天知道有輛奧拓是多麼洋盤的一件事情!我就是依靠它那溫柔的小臉,在外麵酒吧裏麵風馳電掣的泡到妹妹的!現在這小子居然給我弄上了一滴…一滴…一滴鍋魁油!
我黑著臉看他手忙腳亂的在坐墊上猛擦,心中那個痛恨啊!
這日子沒法過了!回頭非去找老大把這家夥開了不可!
平心而論,我一個人的工作也做得很好,也是依靠了國安全每年那幾萬獎金,我才買了這輛香車,所以在我心中,車子等於每年那幾萬票子,那票子又等於工作,所以說來這輛車子也就等於國安局的工作!
我抽出紙巾在椅背上連擦幾下,見實在是檫不掉了,才黑著臉打開了車門:“把鍋魁扔了,然後坐進來!”
我一邊開車,一邊打量這個闖了禍的家夥。
他估計也知道自己闖禍了,低著頭不敢看我,兩隻手不斷在褲子邊擦來擦去,如同初見公婆的小媳婦。
“哼,你叫什麼名字?”我扭過頭去繼續開車,一邊提問:“還有,年紀多大了?”
“我叫斐小凱,十八歲!”
“靠,十八歲不好好念書,這麼早出來做事!”我老氣橫秋說道:“少年,讀書才是正道!”
“哦,劉大哥,我在讀書,”斐小凱連忙說道:“我是特招生,就在西南政法學法律!”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今年才來報道的!”
這下我記起來了,前不久老大給我說招到了一個稀有的人才,據說的能力比較特殊,可以輔助我工作,而且還通過了國安局的關係把他弄到了cd進了一所大學!
原來就是這個家夥!
這樣一來,我很快理解到了,這一切絕對不是偶然!這個家夥被派來絕對不象以前一樣,是來實習幾天的,估計是要準備長期和我搭檔了!
這可不好辦!
我的念頭驟轉:這個家夥既然不能走,那麼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把我的座套洗了!
“行,我知道你,”我咳嗽一聲,點起一根紅雲煙:“既然老大叫我帶你,那你以後就跟著我好了,你知道不?”
“恩,我知道,”斐小凱有些羞澀,“我已經讀過手冊了!”
“部門手冊還是局裏的手冊?”我說道:“部門手冊一定要遵守,至於局裏麵的手冊就完全不必了--那上麵寫的和部門說的正好是相反的!”
“是部門手冊,葉局長給我的!”他連忙說道。
葉局長也是就是我口中的老大,他雖然身在安全局的一個部門,但是職位是局長,和安全局局長平級,甚至可以這麼說,關係我們部門的事情,他可以完全越級處理,根本不需要安全局通過,必要時還可以調動安全局一切資源。
既然是老大給的手冊,那估計沒多大問題了。
我猛然一個急刹,把車子甩到了路邊,“下車,到地方了!”我冷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