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打架意圖如此明顯的挑戰,陸言一般會直接動手的,但是這次卻沒用到他出手,李含露已經出劍,身形一閃劍尖抵在大漢咽喉:“再敢對小姑爺不敬,就要了你的狗命!”
李明達看著兩個護衛為陸言出頭,不由得揶揄道:“三千高僧的風采果然不一般,才一天時間,就讓玉姐姐和露姐姐對你如此維護了。”
陸言嗬嗬傻笑:“都是看你的麵子,誰讓你是我媳婦,我是他們小姑爺呢。”
“哼!”李明達臉色微紅,哼了一聲,別過臉去。
就在兩人說話時,李含露那邊已經處理完畢,漢子被李含露打了一掌,每個三五天是好不了的,走的時候還放下狠話,讓陸言他們等著。漢子走了,沒戲可看了,周圍的群眾很快就散了,街道又恢複吆喝叫賣聲。
東淩再次向李含玉道謝之後,雙手扶著那個孩子的肩膀,半蹲著認真說道:“你拿銀子要買什麼嗎?城主大人不是說過了,剛把銀子給你們追回來,刀疤五正在氣頭上,肯定會找拿著這些銀子的人麻煩,你們過一段時間再用這銀子。”
男孩搖搖頭:“不是買東西。是城主大人給家裏追回了銀子,爸爸高興就給了我這一小塊,我想找狗子他們顯擺一下去。”
東淩摸了摸小男孩的頭,“以後再顯擺吧,現在我送你回家,等過了風頭再來找你的小夥伴玩。”
“幾位來天陽是要辦什麼事嗎,如果方便可以和我說一下嘛,說不定我能幫上點忙!”東淩轉身問李含玉,李含玉按照之前商量好的說辭回答:“沒什麼大事,我們主要是在天陽城等個人。”
“約好時間和地點了嗎?如果是今天,我可以給你們帶路,如果不是今天,您們也別住客棧之類的了,來我住的地方暫住幾天吧。”東淩話說的有些唐突,怕李含玉誤會,又趕緊解釋道:“如果住在客棧保不準刀疤五會去找你們的麻煩,我住在城西的觀音院中,你們如果住在那裏,刀疤五不敢在神佛麵前放肆的。”
李含玉拿不定主意,看向李明達和陸言,李明達把決定權交給陸言,陸言想了想便應了下來。抓住護衛的那些人故意留下的線索到了天陽城就斷了,那麼抓走的護衛應該就在天陽城,即使不在,也應該有別的線索,所以隻能在天陽城住下。再說既然有觀音院,那就算和尚的家,那有不去住的道理的。
幾人商量好,便先和東淩一起送小孩子回家,然後隨東淩去觀音院暫住。
一路上幾人閑聊,也了解了一下天陽的情況,知道刀疤五是天陽一霸,連城主也不放在眼裏。之前用手段騙了城裏居民很多錢財,後來好在城主想了辦法讓他吐了出來。因此才有了剛才在城門口發生的那一幕事情。
“欺壓百姓,該殺!”李含玉最聽不得這種事了,當即怒了:“小姑爺,我們今晚去殺了他如何,為民除害。”
陸言額頭掛著黑線,雖然自己愛打架,也殺過生,但是也不會無緣無故,聽別人說這個人很壞,就把他殺了啊!
李明達語重心長的囑咐李含玉:“玉姐姐,不能胡來,如果他行事有違國法,自有城主去懲罰他。”
東淩卻歎息一聲道:“難,城主這次能讓他把錢財吐出來已經很不容易了,想懲罰他卻是沒有可能了。這刀疤五在天陽經營多年,各種關係盤根錯節,即使是官府人員,也有大半是他的人,簡直就是土皇帝。”
說話間東淩還看了陸言一眼,從剛才的觀察來看,四人中以最小的那個女孩為尊,行事卻以陸言為主,剩下修為最高的兩個應該是護衛和侍女之類的。
這樣奇怪的關係,不得不讓東淩好奇陸言,而且通過陸言腦袋上的戒疤也能看出其真的是個小和尚,已經成家的小和尚?住進觀音院,會被會把觀音菩薩氣死啊。
“都停下!”陸言停下腳步,提醒了她們一聲,用腳踢了一枚石子,石子滾到眾人身前十米處。
石子停在那裏,什麼都沒有發生,就在李明達開口要問的時候,一隻隻漆黑的手臂從地麵下伸了出來,將那枚石子化為粉塵,隨後手臂又縮回地下,地麵恢複平靜,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
“這是?”李明達警惕地看著眼前的地麵,她能感受的到那些手臂的厲害,如果剛才沒有陸言的提醒,自己幾人走上去,必定會受到重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