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大喜不敢怠慢,馬上召集人手,驅車前往武警醫院,車子剛停下,他就第一個從車上跳下來,帶著人往醫院大樓內衝了進去。
郭大喜帶著人來到306病房門口,馬上聽到裏麵傳出劇烈的打鬥聲以及玻璃器皿摔碎的聲響,郭大喜急忙抬起大長腿,一腳踹開門衝了進去。
此時的病房內二蛋正在跟一名黑衣人扭打在一起,身上的傷口崩裂,血流得到處都是,醫院病床上的白色床單和被子已經被鮮血染紅,脖子被黑衣人雙手掐住,眼白都翻了出來,郭大喜如果再晚來一步,二蛋肯定會被黑衣人活活掐死。
郭大喜上前從背後一把抓住黑衣人的脖領子,將他得身體都拎了起來,然後一拳痛擊在黑衣人麵門上。黑衣人被郭大喜這一拳打得直接暈厥過去,兩眼一黑,栽倒在地。
二蛋的脖子上印出一排清晰的手指印,劇烈地咳嗽了幾聲,大口大口喘了會氣,這才慢慢恢複神智。他搖了搖頭,看清楚站在自己麵前的是郭大喜,長出一口氣說:“郭大隊,你可算來了,再晚來幾分鍾我的小命這回可真的丟了。”
郭大喜將二蛋從地上扶起來,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二蛋喘了幾口氣,從桌上抓過水杯,喝了幾口水,才將事情慢慢講述清楚。
原來二蛋打完電話,回到病房後,剛躺下來,那名去請主刀大夫的黑衣人回來了,看到自己的同伴躺在另外一張病床上熟睡,覺得很奇怪,想把他弄醒。
這時二蛋慌了,他知道,一旦被自己打暈的黑衣人清醒過來,自己的處境就會變得極度危險。他悄悄起身,準備再次偷襲這名黑衣人,可他剛準備出手,黑衣人立刻警覺,靈巧的一閃身躲開了自己的偷襲。
二蛋一咬牙,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無論如何要將這家夥在最短時間內解決,強忍著肩膀上的劇痛,衝上去與黑衣人扭打在一起。這名黑衣人的身手顯然要比二蛋以前遇到的對手要強得多,加上二蛋又受了槍傷,動作沒有平時那麼生猛靈活,兩人一交手二蛋就處於下風,被黑衣人一腳飛踹在了肩膀上,傷口再次崩裂,血流不止。
二蛋心裏叫苦不已,這時候指望郭大喜及時趕到是不靠譜的,隻能自己咬牙死拚了。黑衣人見二蛋受傷倒地,也沒有趁勝追擊,而是大聲質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想幹什麼?”
二蛋閉著眼睛躺在地上,暗自調整呼吸,準備再次發動致命一擊。黑衣人問了半天,二蛋都裝聾作啞,一怒之下上前一把抓住二蛋的脖領子,將二蛋從地上拖起來,大聲喝問道:“回答我的問題,你就是那個可惡的奸細,對不對?”
二蛋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猛地睜開眼,頭往後退了一下,然後拚盡全力狠狠撞在黑衣人的鼻子上。黑衣人沒想到二蛋會用這種玉石俱焚的打法,鼻梁骨被撞碎,腦袋裏一陣眩暈,眼前一黑,腳下踉蹌著倒在病床上。
二蛋趁勝追擊,撲上去用盡吃奶的勁,兩拳分別打在黑衣人的兩邊太陽穴上,將黑衣人打得暈死過去。
打完這兩拳,二蛋身上的血已經流得滿地都是,體力也消耗殆盡,喘著粗氣癱坐在地上。沒想到這時候第一個被自己打暈的黑衣人這時候醒來了,在床上一腳飛踹在二蛋頭上,二蛋完全沒有防備,腦袋被踹得磕在病床的鐵架子上,腦子裏嗡嗡作響。
黑衣人偷襲得手,從床上跳下來,抓住二蛋的頭發一頓左右老拳,打得二蛋眼睛裏金星閃閃。挨過第一輪拳頭,二蛋把心一橫,抬起受傷的胳膊,一拳打在黑衣人下巴上,兩個人撕扯著翻倒在地。
此時的二蛋已是強弩之末,輕易就被黑衣人反轉,脖子被黑衣人掐住,離死隻有一步之遙。好在就要邁進鬼門關時,郭大喜帶隊及時趕到了,從鬼門關裏將二蛋又拖了回來。
刑警隊員將兩名黑衣人都戴上手銬帶走之後,郭大喜關上病房的房門,神色焦急地追問道:“說吧,什麼重要情報要馬上向我彙報?”
二蛋揉了揉脖子,聲音嘶啞地說:“郭大隊,牡丹社明天將有一次很大的行動,據我們分析,他們很有可能在全市範圍內四處作案,擾亂你們的視線,讓公安部門分不出足夠的警力來對付他們,他們會趁亂實施真正的行動。所以你們必須在他們撒出人四處作案之前,突襲牡丹社總部,實施一次大的抓捕行動,將牡丹社成員和牡丹太子一舉抓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