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講得不好嗎?不好嗎?”神經質的培訓老師唾沫星子都快噴到了騰飛臉上,手舞足蹈地質問道:“你說,是不是我講演得不好,你故意給我搗亂?”
騰飛被這神經質的培訓師搞得疲於應付,臉紅心跳地解釋說:“沒有沒有,我沒搗亂,就是太激動。”
二蛋這下回過神來,用力搖了搖腦袋,眼神裏的狂熱之色逐漸退去,腦子慢慢開始恢複清醒。
培訓老師扭過頭看著二蛋,上前踹了他一腳,一隻手叉著腰還不忘扭動身體,尖著嗓子說:“你,站起來!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
二蛋一臉真誠地說:“我顛了,對不起,你的演講太精彩了,我聽得忘乎所以,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心潮澎拜,思緒此起彼伏,忍不住就想唱歌,想跳舞。這輩子能碰到你這樣的老師,真是三生有幸啊。”
二蛋這碗迷魂湯上得恰到好處,馬屁拍得培訓老師顯然十分受用,神經質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他滿意地點點頭,拍了拍二蛋的肩膀,說:“認真聽講,控製自己的情緒。記住,要克製好自己的情緒,不要再這麼衝動了。”
二蛋用力點點頭,一臉崇拜地望著培訓老師。騰飛心裏一陣惡心,心想這貨啥時候學得這麼厚顏無恥了,這麼肉麻的話從他嘴巴裏說出來竟然如此坦然。看來人在不同環境下的適應能力是不一樣的,騰飛不由對二蛋在不同環境下的適應能力有些刮目相看。
培訓老師重新回到講台上開始講演之後,二蛋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背對著騰飛衝他豎起大拇指,然後做了一個OK的手勢。看到這個手勢,騰飛心裏稍微安穩了一些,這一腳應該是把二蛋徹底踹醒了。
三天難熬的培訓終於過去了,在最後一天下午,培訓老師還對參訓社員做了考核,每個人都領到了一份試卷,參加兩個小時的閉卷考試。
這天下午六點鍾的時候,消失了幾天的李傑終於露麵了,通知所有集中培訓的新社員,這一期培訓圓滿結束,今天晚上所有人就可以離開這裏,並分別給每個小組的負責人分派任務。
每個小組的任務都是絕密,分別裝在一個信封裏,李傑囑咐他們,離開這裏之後才可以打開信封,任務必須在三天之內完成,這是對他們加入牡丹社的第一次考驗,能完成任務的將得到獎勵;反之,如果不能在規定時間內完成任務,將受到牡丹社的嚴懲。
不管怎麼說,總算可以暫時離開這個陰氣森森的鬼地方了,騰飛和二蛋都長鬆一口氣,這地方不僅讓人感到極度壓抑,而且危機四伏,麵臨著隨時都有可能被徹底洗腦的危險。如果再待幾天,騰飛和二蛋不是被洗腦,就是發瘋。
從地下室剛走進院子,騰飛忽然聽到背後傳來一聲斷喝:“夏騰飛,你現在還不能走。”
聽到這個聲音,騰飛的頭皮一陣發毛,他預感到上官飛虹早晚要跟自己一戰,可始終抱著僥幸心理,可惜天不遂人願,該來的總是要來的。
騰飛沒有回頭,背對著上官飛虹,冷冷地問道:“你還有什麼事?”
上官飛虹咬著牙說:“還記得那天晚上我跟你說過的話嗎,我要跟你比刀,我上官家祖傳的刀法決不允許任何人輕慢。”
騰飛猛回頭,冷眼打量著一身勁裝的上官飛虹,看到他手裏握著一把古色古香的寶刀,正用一雙怨毒的眼睛望著自己。這雙眼睛似曾相識,與那天深夜在窗口看到會飛的怪物幾乎如出一轍。
“找我比刀你可是找錯人了,”騰飛心平氣和地說道:“我並不會什麼刀法,讓我跟你比刀你覺得有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