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瓶酒喝下去大半瓶的時候,夜色終於如期而至,這個白天昏昏欲睡的居民區在夜晚卻逐漸活躍起來,那些白天無精打采的人隨著夜色到來變得精神抖擻,開始陸續出動,四處流竄,開始了精彩紛呈的夜生活。

騰飛原本以為晚上秀才會有所行動,沒想到的是,隨著夜色降臨,秀才所在的那個院落竟然變得格外熱鬧起來,開始不斷有人出入那個院子,院子裏燈火通明,十分熱鬧。

這是什麼情況?騰飛和二蛋對視一眼,分明對出現的變故摸不著頭腦。

“騰飛,這不對啊,”二蛋說:“秀才這王八蛋在搞什麼名堂?”

騰飛沉吟片刻,說:“看來我們的判斷出現了偏差,這個地方不是我們之前想的那麼簡單,很有可能是一個堂口。你去打個電話,把大耳朵叫來,讓他進去偵查偵查。”

二蛋應了一聲,走出小飯館,去附近找了一台公用電話,電話打到歡樂狗遊戲廳,讓大耳朵馬上到這裏來見他。

二蛋出去打電話的功夫,騰飛見小飯館的老板忙完在一邊閑坐著,想起店老板應該清楚這裏的情況,笑了笑說:“老板,過來坐坐嘛,一塊喝兩杯。”

小飯館的老板正閑的蛋疼,馬上走過來在騰飛的餐桌旁坐下,搖著扇子笑了笑問道:“這位老板,我這裏的飯菜還合你口味吧。”

騰飛給小老板倒了一杯酒,笑著說:“不錯,味道相當不錯。”

小老板得意地笑了笑,說:“你別看我這門麵小,可我這的飯菜那是沒得挑,這片地方就屬我這家店的口味最正宗了。”

騰飛端起酒杯跟小老板碰了一下杯子,兩個人都抿了幾口酒,小老板放下杯子擦了擦嘴巴,搖著扇子眯著眼睛看著騰飛說:“你和你那個朋友在我這坐了幾個小時了,我看你們也是沒什麼事,是不是想不想去那裏賭兩把?”

“賭兩把?”騰飛狐疑地望著小老板,不解地問道:“去哪賭兩把?”

小老板用扇子指了指店外的那條巷子,說:“就是裏麵那家嘍,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那裏是幾個月前新開的一家賭場,別看白天基本沒什麼人,可到了晚上就熱鬧了,每天不搞到淩晨四五點鍾是不會散場的。”

這可真是個意外收獲,騰飛心裏不由大喜,但表麵上仍然不動聲色地說道:“是嗎,這我還真不知道。老板,那你有沒有進去玩兩把?”

小老板說:“當然玩過,前兩次進去倒是贏了點錢,可後麵越輸越多,一晚上輸了老子八千塊,連棺材本都要賠進去了,後來就再不敢去了。我聽人說,這是開賭場的給賭客下的套,這些人鬼著呢,前幾次都是讓你先贏點錢,讓你先嚐點甜頭,等把你套牢了再狠宰幾次,不讓你傾家蕩產那是不會罷休的。哎,我也是著了道了,等我明白過來已經被套進去幾萬塊。”

騰飛附和道:“是啊,十賭九輸,開賭場基本上都搞鬼,怎麼可能讓你們從他們那裏賺到錢,幸虧你及時收手,要不然越陷越深,我看連你這小飯館都保不住。”

小老板苦笑著說:“可不是嗎,以後打死我都不賭了。這夥開賭場的狠著呢,不光放賭,還放高利貸,有些人急著翻本,就跟他們借錢,借一千,給八百,兩毛的利息,有些人越借越多,到最後實在還不起,被砍了手腳還不肯放過他們,硬逼著還錢,那可比我慘多了。”

騰飛故作好奇地問道:“這是什麼人開的場子,這麼霸道,難道就沒人管得了他們嗎?”

小老板說:“聽說這家賭場背後的老板勢力大著呢,上麵有人罩著,下麵有人捧著,公安局都不管,誰敢管他們,誰又管得了他們啊。要怪啊隻能怪自己,誰讓自己不爭氣,愛賭呢,不賭不就啥事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