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哈、、哈、”漆黑的小巷中,腳步聲伴隨著喘息的聲音漸行漸近。
巷口,突然間出現了一道瘦小的身影,不大的黑影似乎是在逃避什麼,飛快的向著巷子深處跑去,一路上跌跌撞撞的,好幾次都險些摔倒,終於,腳下再次出現的“東西”將她絆倒了。
“啊、、”微弱的驚呼聲從摔倒在地的小小身影中傳出,聽上去嬌滴滴的甜美嗓音,應該是屬於少女的吧?
黑影從跌倒的地上撐了一下,試圖站起來,即使是在黑暗的小巷中,也依然能看清她那白嫩的皮膚和無比精致的五官:高挺的鼻梁,薄薄的櫻桃小唇,偏向右邊的淺褐色劉海和偏左邊的螺旋型過肩單馬尾,更加襯托了出鵝蛋形白皙臉頰的可愛與頑皮。果然是一名少女呢。
隻是,她那水靈靈的大眼睛,隻有一隻是碧綠色的,而另一隻則是、、布滿血絲的黑底紅瞳!
她是喰種!而且還是稀有的獨眼!!
喰種少女在自己摔倒的地方感覺到了一灘有著香味的液體,好不容易坐起來的少女定了定神,卻看見自己的雙手沾滿了鮮血!有些驚慌的少女借助昏暗的月光總算看清了絆倒自己的東西是什麼了。
不過,隻是一眼,少女那隻紅紅的赫眼瞳孔便猛地縮成了針一般細。
“鬆下爺爺?、、”少女的牙齒不斷的打顫,想要想後退去,因為,她口中的“鬆下爺爺”隻剩下一個頭了,頭旁邊是一堆爛肉,任哪個喰種都會明白那是他的身體了,與殘缺不堪的身子相比,相對完整的頭卻也好不到哪去,他的臉上沾滿了血,眼睛珠都快要瞪出來了,上麵寫滿了恐怖。
但此時,更害怕的則是少女,她哽咽了起來,用手緩緩合上了她的鄰居,鬆下老人的眼睛。
這時,小巷口傳來了一陣叫喊聲,隨即,少女的臉一下變得更加蒼白了,動都動不了了,聽著那逐漸靠近的聲音,少女終於絕望了,喃喃自語到:“爸爸,,媽媽、我,我,要死了呢、我沒能、遵守好,,約定啊,我、、我就來找你們了,對,,對不起,我盡力了,不要說我啊、、”眼前一黑,少女昏了過去。
就在少女昏迷地點的一旁,一棟矮矮的樓的房頂上,站著一位披著戴帽灰色鬥篷的人,他瞅了瞅躺在地上的美麗少女,又看了看小巷口的騷動,突然一個閃身,隨即又出現在很遠的另一棟樓上。接著還是幾個閃身,便徹底從這片區域消失了。
而他的手上卻環著一個嬌小的渾身鮮血的人兒,正是那名喰種少女。
————————————
“嘶,那個小丫頭呢?明明是跑向了這裏啊。”一個穿著黑色鬥篷也同樣帶著帽子的喰種對著周圍其他喰種問道。
“老大,我看到她的確是跑向了這裏啊。”另一個同樣裝束的喰種說到。
這些喰種都清一色的是一條甲赫,隻是顏色有所不同,他們也都帶著相同的灰色金屬麵具,很明顯一群雜兵嘛。
不過,就算是雜兵也能夠輕鬆的殺掉剛才的喰種少女。
“不對勁,那個小丫頭從小喜愛人類學習,不好戰,以至於現在隻能發揮普通喰種的能力,連赫子都沒有的d+級,怎麼可能逃過咱們幾個b+級別的追擊呢”領頭的那個喰種疑惑到。
“唉?是哎,她怎麼可能跑掉呢,該不會,有高手將她救走了吧?”左側的一個小弟說到。
“嗯,很有可能啊,咦?你們看這裏。”順著領頭人的手指方向,眾喰種望了過去,隻見一串血腳印到了這個地方淩亂了一下,然後消失不見了。
幾個喰種同時驚訝了一下:“還真是有人救了她啊。”從始至終他們都沒去看地上死的不成樣子了的鬆下,因為,正是他們將這個人殺掉了。
他們是笨重的甲赫喰種,如果展開赫子或許還真追不上少女,而為了以防萬一,他們還不能把赫子收起來,於是,幾個喰種便將這個平日裏和少女關係很好的人類老頭殺掉,並放在這裏,最後再將無助的少女趕到這裏來,迫使其精神崩潰,最後一舉將其擒獲。
這幾個打算的真可謂嚴密至極啊,他們的計劃基本沒錯,少女速度還真的是很快啊,將他們遠遠的甩在了身後,就這樣開始了第二步計劃,這計劃也成功了,少女也不出所料的崩潰了,可即便是這樣,意料之外的事情還是發生了。有人救走了她。
“該死的,到底是誰?”領頭的喰種有些怒了,恨恨的用肩上的甲赫大劍砸了一下牆壁,頓時牆壁被打的粉碎。
“哼,我們走!”領頭人用手一招呼帶著一幹小弟氣呼呼的離開了漆黑的巷道。
幾分鍾後,幾個喰種出現在了一棟大樓裏,恭恭敬敬的單膝跪地,麵前的是一個純黑色的身影。
“她跑了?”黑影的聲音不怒而威,“你們這群人居然抓不住一個連赫子都沒有的小女孩,都幹什麼吃的!?”
“這、暗夜大人,我們也不知道,有、”一個喰種剛張嘴要解釋什麼時,卻突然又不說了,眾人望去,卻驚訝的發現,他已經被殺了,腦袋正被那個叫暗夜的喰種拿在手裏。
“沒用的家夥!”將他的腦袋甩到地上後,暗夜再次出現在眾人前方,就好像剛才什麼都沒發生似的,但大樓內的氣氛卻平添了一絲恐怖。
大樓裏響起了幾聲慘叫,隨後,一切歸於平靜。
————————————
“爸爸,,媽媽、不,不要,,不要啊!”小房間內,有著褐色螺旋型卷發的美麗少女猛然間從睡夢中驚醒。
少女臉色蒼白,身子不住的顫抖,豆大的汗珠從白皙的臉龐上劃過,碧綠色的眼睛裏充滿著恐懼。她又夢到了那個她永遠也不會忘記的一幕。
過了好幾秒,少女才稍稍平靜了一下呼吸,順了順額前的劉海,打量起周圍的環境。
她此時正躺在一張單人小床上,蓋著一張白色小被子,那件沾滿血的衣服已經換成了幹淨的睡衣,身上的髒東西也被洗掉了。除了感覺到身子有些虛弱之外,倒是沒有什麼異常。
這是一間古香古色的小屋子,以咖啡色為主的暖色燈光灑滿了這片不大的區域,整個小屋都顯得非常溫馨。
正在她疑惑這裏是哪裏時,房門被吱的一聲推開了,迎麵走來的是一位滿頭白發麵容和藹,用托盤端著兩杯熱氣騰騰的咖啡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