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龍爺遺體旁邊的醫院院長第一次見到劉壞,突然說道,“龍爺是操勞過度,心力交瘁以致早終,劉壞小兄弟以後也要注意這類問題,打天下容易,守天下難,一定不要過於勞神費力,這是再高明的醫術也補不回來的。”
劉壞一邊安慰著韓月,一邊滿臉尊敬的對著醫院院長笑了笑,其實從調查李剛東區車禍的那一刻至今,這麼長的時間裏,劉壞根本沒有得到好好的休息,身體上的勞累還是其次,主要是心力上的勞神,再加上時常得不到充足的睡眠,所以劉壞已經麵露疲相了,醫院院長畢竟是醫術高超,這一打照麵,就把話說到了點子上。劉壞感激的笑了笑,不再作聲。
突然,劉壞注意到病房角落裏還有一個人影,長得身影粗壯,皮膚發黑,大耳橫肉很是粗獷,劉壞一眼就認出來了,麵前這個人,正是陳伯光的貼身護衛——屯騰林。
“屯騰林?你怎麼在這?陳伯光呢?”劉壞擁著懷裏的韓月,看向屯騰林。
屯騰林突然神秘兮兮的笑了笑,“龍爺死了,我當然應該拜訪一下,至於光哥……和老肥打的正歡。”
劉壞的心頭突然一跳,身為陳伯光的貼身保鏢,屯騰林竟然丟下陳伯光和老肥那邊對抗,自己一個人跑來這裏慰問劉壞?這裏麵絕對有內情!想到這裏,劉壞看向了大奇,大奇一直守在樓梯口,按理說外人是進不來的。
大奇看到劉壞瞪向了自己,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憨憨一笑,“劉哥你別怪罪,這小子特別猛!要同時顧忌那麼多人,我根本就無法再攔住他,所以才……”
劉壞了然,說道,“奇子,別太在意,我和屯騰林小小交過一次手,他比我能打,恐怕也就隻有疤子哥能跟他拚個半斤八兩了,至於強子……”
周強無奈的撇了撇嘴,“大奇防不住他,我就和他交上了手,這小子打架不要命,完全無視我刺出去的攻勢往前衝,我又不好下殺手,所以胸口挨了一拳。”說著,周強還揉了揉自己的左胸,眉頭一皺。
而一旁的屯騰林則看了看自己粗壯的小臂,上麵有一道明顯的血痕,一看就知道是傷在了周強手中軍刺上麵。
疤子斜斜的看了屯騰林一眼,“他胳膊受了傷,我就沒有再攔他,他也一再聲明找劉哥你有事,所以就沒有趕走他。”
劉壞眉頭一皺,看向屯騰林,“你找我有事?陳伯光有什麼話要傳達給我?”
屯騰林突然神秘兮兮的笑了笑,“我今天來,不是代表光哥來的,而是代表我屯騰林自己,找你劉壞有幾句話要說。”
“你?你個人名義找我?”劉壞一頭霧水,同時心裏愈發的慎重起來了,再怎麼看屯騰林僅僅是金三角為了保障陳伯光的安全而派出去的一個保鏢而已,怎麼會找劉壞有事?難道不僅老肥和陳伯光翻臉了,就連屯騰林也要自立為王?
看得出劉壞的思考,屯騰林突然壓低了聲音,“這些話,我隻希望劉壞大哥你一個人聽到。”
屯騰林剛說完這句話,站在屋內的疤子突然從後腰摸起了手斧,寒光一閃握在手中,雙眼像是盯緊了獵物的猛虎,“劉哥,這小子恐怕別有用心。”
劉壞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下一臉神秘的屯騰林,又思忖了一下,低下頭溫柔的對韓月說到,“別再哭了,我先和屯騰林說幾句話,一會就回來?”
韓月還是忍不住的埋頭在劉壞胸膛,淚如泉湧。
劉壞看著抱在懷裏的可人兒,胸前那朵紅色的印有新娘字樣的花都因為哭泣而微微顫抖,劉壞一伸手從韓月聳立的胸前摘下新娘胸針,拿到韓月眼前,溫柔的說道,“看,你今天是新娘子,新娘子哭花了,可就不好看了。”
韓月哪裏見過劉壞這般溫柔,瞬間被融化了內心的悲傷,接過胸針,恢複了她知事例的本性,聲音被哭的有些幹澀,“嗯,你去忙你的事情吧,我慢慢就會好的。”
劉壞伸出手指擦掉了哭泣的淚珠,溫柔的一笑,“我很快就回來。”說完,恢複他嚴肅的麵孔,對著屯騰林說道,“走吧。”
屯騰林跟著劉壞出了龍爺所在的病房,雖然周強想跟過來但是被劉壞製止了,這整層樓對於醫院來說都是絕密的,此時隻有最裏麵有人,其他房間都是空的,所以要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很容易。
隨便進了一間房,劉壞看向屯騰林,“說吧,找我什麼事。”
屯騰林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圈,確認這個地方安全,突然撲通跪在了劉壞麵前,“劉壞大哥,幫幫我們吧!金三角、光哥,都在您的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