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聖水灣的時候,東方曜繞了個彎把晨暮和項影恒送到右岸,車子一離開,項影恒朝別墅走了好幾步,又停下步子,等晨暮走近了他才問,“你會和他交往嗎?”
“什麼?”晨暮一時沒反應過來。
“姐姐說,她給你介紹了一個對象。”
原來如此!
今天晚上她一直參不透項嫘婼的用意,聽他這麼一說,所有的答案便都解了。
也難怪項嫘婼會這麼做,她當然知道她也是為她著想,如今她自己結婚了,肯定也不忍心看她單著,其實她比項嫘婼還大兩歲呢。
晨暮沉默了好久,才說,“既然這是小姐的意思,那或許會吧。”
項影恒憋了一路才敢問出口的話,不想答案卻是他最不想要的,他瞬間慌了,“那我怎麼辦?”
晨暮淡然的越過他朝前走著,“什麼怎麼辦?你又不是小孩子,再說,家裏還有那麼多傭人。”
“暮姐姐。”他以為自己哭了,可是並沒有摸到意料中的淚水。
沒有聽到項影恒跟上來,晨暮回過頭來看他,“嗯,怎麼了?”
“沒什麼。”項影恒說完邁開長腿與她擦肩而過。
別扭的小孩!
晨暮回身看著他的背影,深呼吸了一口氣,最終什麼也沒說。
回到家,晨暮透過門縫看到項影恒坐在畫板前專心的畫畫,也就沒有再打擾她,他今天從望天樓回來就有些不正常,她當然知道。
她將今天的工作又檢查了一遍,才去洗漱,當她洗完澡走出衛浴間,就看到項影恒抱著他自己的枕頭坐在她床上。
他應該剛洗完澡,頭發還在濕答答的滴著水,“你怎麼又不把頭發弄幹?我跟你說過多少回了,這樣對身體不好。”
項影恒撩了一把額前濕發,衝她傻笑。
晨暮用眼神給了他一飛刀,“過來,我幫你吹。”
項影恒將懷裏的枕頭隨意丟在床上,顛顛的跟在晨暮身後走進衛浴間,她剛洗過澡,裏麵還氤氳著霧氣,晨暮從櫃子裏拿出吹風機,插上電,項影恒配合著將頭伸過去。
浴室裏本來就有熱氣,她開的又是熱風,項影恒鼻息間全是她身上的味道,耳邊“嗡嗡”聲不斷,他突然有些喘不過氣來,渾身隻覺燥熱不堪。
他艱難的閉上雙眼,努力調整自己的呼吸,恰逢窗外吹進來一縷清風,頓覺腦子清醒了不少,他才緩緩的睜開眼睛。
卻不想入眼的竟是兩團雪白的肌膚,待他反應過來這是什麼,正打算移開視線的時候,晨暮卻說道:“你太高了,我吹不到頭頂。”然後將他的頭壓低。
他瞪大雙眼,看著那兩團雪白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晃動,不停的晃。
他不知道是不是浴室的溫度越來越高,隻覺得自己的身體像一把火,從外到內,又從裏到外,燒得他理智全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