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老黃就叫我起床,原來他是想叫我一起去玩兒扒金庫,而且還說跟我一起去肯定可以贏,所以我就隻能陪著老黃去了。
還好我們兩個的運氣不錯,這裏一起過來玩兒的時候,老黃把昨天輸掉的錢贏了回來,而我自己也稍微贏了兩萬日元。
玩遊戲的時候,尤其是賭錢的時候,很容易沉迷進去,這個概念就是忘記了時間也忘記了吃飯,甚至連水都沒空喝一口。
我和老黃一直玩兒到遊戲廳關門才不得不離開,如果我們繼續玩兒下去,恐怕結果就是另外一個樣子了。
反正老黃贏了心情就很好,而且還要請我吃大餐。
我知道老黃說是吃大餐,其實就是請我去吃煎餃,可能北方人喜歡吃餃子,但是煎餃對我來說隻是一種油炸的食品,我談不上什麼喜歡。
這些日子就這麼過去了,在橫濱我和老黃足足一個月沒有出去找工作,隻是出去玩兒扒金庫遊戲,然後就是吃飯睡覺。
這一個月來,我和老黃錢倒是沒有輸什麼,但是也沒有贏多少,所以時間過得很快,我們也沒有感覺到,就這麼一個月已經過去了。
有一天晚上我和老黃吃完飯回去,路上我就對老黃說道:“老黃,我們這樣也不是辦法,雖然這段時間我們是沒有怎麼輸錢,但是好像也沒有怎麼贏錢啊。難道就這樣下去,不找點兒事情做嗎?”
老黃說道:“賭博這東西就是輸輸贏贏,我也知道不能靠這玩兒意發家致富。但是現在我一時半會兒也沒有想到有什麼合適的事情做,之前我是想帶你一起加入社團的,但是人家不要我們啊,所以我現在隻能慢慢再想辦法。”
我說道:“實在不行,聯係一下阿文,應該可以有工作介紹的。”
老黃說道:“想做苦力確實大把事情做,我還有王大誌的電話,實在不行的話,我們就可以回到那裏去再做半年,你看怎麼樣?”
“去海上嗎?可是那裏不是沒有電話的嗎?王班長怎麼能夠接到你的電話呢?”
“你忘記了嗎?每周六晚上他不是跟日本人回去,然後周一才去工地的嗎?等到周日打給他,應該可以打通。”
“也行,實在不行就回去做吧,反正那工作也勉強湊合,起碼可以多存些錢。老黃,要不這個周末就打給王班長,跟他商量一下看看,我們回去繼續做,怎麼樣?”
“老弟啊,我都跟你說了,去海上工地做苦力,那是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才選的,現在我們不是還有不少錢的嗎?要去,起碼也要等我們沒錢了再去吧?還有啊,你以為去那裏真的是很安全嗎?那裏都是用命再換錢,不容易的!”
“可是現在不去工地做,我們還能去什麼地方做事呢?我們都是假身份,很多工作應該都做不了的吧?”
“你都說了我們是黑戶,而且我們是過來逃難的,所以有機會就要去博一下,難道真的就準備在日本做一輩子黑工嗎?”
“話是這麼說,其實誰想去做黑工呢?可是我們現在不是沒有什麼辦法嗎?難道非要等到錢花光了再去做事嗎?”
“可以存五十萬日元,剩下的花光了再說吧。老弟,你怎麼一點兒都不懂得享受生活呢?雖然我們是逃難,人家不是說吊頸還要喘口氣嗎?我們現在有吃有喝還有地方住,難道不應該先享受一下生活嗎?”
“好吧,老黃,你年紀比我大,我也尊重你,所以我聽你的,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吧。”
“其實我也考慮過了,天天去玩兒遊戲也沒有多大輸贏,日本的彩票又很難中的,所以我想去看看地下賭檔,說不定可以找到發財的門路。”
“地下賭檔?這裏有嗎?”
“哪兒沒有賭場呢?你想想看,日本這個地方會沒有賭場?有我們中國人在的地方就一定有賭場的,而且這裏的地下賭檔規模還不小呢,隻是我一直沒有下定決心而已,畢竟我在賭場裏麵也輸了太多錢,所以還沒有找到必勝的機會。”
“賭博應該沒有必勝的吧?如果真的有必勝的技巧的話,賭場恐怕都開不了的。”
“地下賭檔裏麵有機會,正規的大賭場裏麵或許沒有。我接觸賭博的東西實在太多,所以也很難具體解釋給你聽,反正你要知道,地下賭檔裏麵肯定有出千作假的,如果能夠發現其中的奧妙,我們就肯定可以發達。”
“老黃,我發現你一直都想著繼續賭博,而且好像也想靠賭博翻身,難道你還輸得不夠慘的嗎?為什麼不想想其他的辦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