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幾天,也就是我即將回國的日期,所以我就跟張倩儀還有樂樂和雯雯告別,收拾行李,暫時返回中國一趟。
張倩儀叮囑我自己小心,而且還對我說,律師那邊已經幫我準備了五萬人民幣,過境之後就可以去律師那裏拿錢,這五萬人民幣,暫時就是我接下來在國內幾周的零花錢。
我想不到張倩儀考慮的如此周全,而且也如此大方,想起自己打工上班的時候,一個月拚死拚活才能賺到一萬多的時候,人家張倩儀隨便一出手就是五萬零花錢,簡直真的沒有可比之處。
張倩儀親自開車送我去機場,在那裏我也看到了雯姐和何藝媛。
登機之後,何藝媛居然跟我身邊的一位華人商量換座位,那名華人估計是看在美女的份上,答應了換座請求。
飛機起飛了,我即將告別澳洲,目的地是香港。
何藝媛想讓我陪她去香港玩兒一天,我就答應了下來。
旅途中,或許是太無聊,所以我就跟何藝媛聊了起來,通過這次談話,我也算是對於何藝媛了解了更多。
何藝媛是典型的那種九零末的新生代的思維,她崇尚的是自由和快樂,而且屬於那種沒有任何精神寄托的人。
這裏說的精神寄托,其實就是所謂以前的那種理想和抱負,比如我們以前老師總是教我們要做一個有用的人,做一個對國家和社會有用的人,但是對於何藝媛來說,她是不太理解這種有用的人的含義。
何藝媛認為所有人都是為了錢生活,而且沒有錢就沒有必要做事兒,她覺得太多人都很虛偽,甚至明明是為了錢,卻非要說成是理想。
我居然無力辯駁,因為理想的最終也確實就是功成名就,最終也就是為了利益。
何藝媛說了那些唱歌的人,尤其是選秀的歌手,總是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當著電視機攝像頭的麵,留著眼淚說自己曾經多麼艱苦,但是為了理想,為了可以繼續唱歌的夢想,他們一路走來,而且沒有後悔。
說到這裏的時候,何藝媛就做了一個嘔吐的動作,笑著說道:“你覺得惡心嗎?你聽到他們這麼說的話,不覺得他們很裝很假嗎?”
我其實對於那種作秀的人也沒有什麼好感,但是卻不想順著何藝媛的意思說話,所以我故意說道:“說不定這是人家的真情流露呢?也不能說所有人都說違心的話吧?起碼也算是有感而發啊!”
何藝媛卻說道:“看來你太不了解現在的娛樂圈了,我們國家的娛樂圈裏麵,我可以保證沒有什麼真情流露,全部都是作秀演戲,而且還沒有什麼演技!”
我笑著問道:“你這麼憎恨娛樂圈,難道你曾經在裏麵待過嗎?”
何藝媛說道:“我沒有考上,因為我不懂潛規則,不願意被潛規則!”
“什麼?你去考過藝校嗎?”
“北京電影學院啊,我沒有考上而已。”
“所以你就特別痛恨娛樂圈嗎?”
“不是我痛恨,而是娛樂圈就是很混亂,你看新聞報道就知道,娛樂圈全部都是出軌和吸毒的負麵的東西,潛規則的事情太多了,連我都差點兒被潛。”
“你?考試也會被潛?”
“我當時想去演戲,拍電影那種,結果居然差點兒被騙了,好在我比較醒目。”
“你大學到底是學什麼的?”
“沒有考上北京電影學院,我家裏人就讓我去上了四川商學院,學的是市場營銷。”
“工作準備在哪兒找啊?”
“其實我還沒有想好,你有什麼建議嗎?”
“你表姐,就是雯姐,她沒有給你什麼建議嗎?”
“別提她了,我知道她一直很敷衍我,她不是很喜歡我,我能夠看得出來。”
“其實雯姐很忙的,所以沒有那麼多時間陪你玩兒罷了。”
“不用你替她說什麼好話,反正我也沒有打算再去找她了,如果不是我媽當年照顧她,她能夠跟那個香港人結婚嗎?”
“我暈,原來你們還有這些故事啊!”
“算了,我也想多說了,反正我媽對她好,但是她對我們家就很一般。這次我在澳洲玩兒,雖然說得好聽是她花錢,但是也沒有花費多少錢,而且也沒有帶我去怎麼玩兒。”
“嗬嗬,何藝媛,你現在回來才說啊,當初你怎麼不敢跟我說呢?”
“那時候我不是還要住那裏嗎?而且酒店錢是她給的,我怎麼好意思說什麼呢?”
“那你這次過來,自己帶錢了嗎?”
“帶了兩千多。”
“澳幣?”
“不是啦,人民幣啦。”
“那雯姐在你身上花了多少錢啊?”
“應該三千多澳幣,而且機票都算上的話,那就不止了。”
“何藝媛,你還想怎麼樣啊?人家雯姐好歹也是包了你的來回機票,而且還花了三千多澳幣在你身上,你居然還不知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