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平時也不是沒事情做,起碼我可以名正言順地跟張倩儀去打牌,認識一些朋友。
很久不玩兒的麻將,我又重新開始撿了起來,而且逐漸熟悉了廣東牌的規則,也慢慢變成了一個黃金的牌搭子。
現在每天我都會接到好幾個人的電話,他們找我的目的就是邀請我過去參加他們的牌局,打麻將需要四個人,三缺一總是挺讓人頭痛,所以我和張倩儀都是他們拉攏的對象,不過張倩儀喜歡跟雯姐那些人玩兒,所以我也選擇跟她一起。
一個多月過去了,我才知道,就在這個華人社區,原來也是分了很多派係的。
很難想象,中國人出來了,居然還能夠保留這種傳統的鄉土觀念,如果是弘揚中國傳統文化的還好,但是這種地域歧視的情況,居然在這裏也能夠經常看到。
簡單來說,說廣東話的跟說普通話尤其是北方口音的人,基本上不在一起玩兒。
上海人屬於特殊群體,他們有些加入廣東圈子,有些加入了福建的圈子,甚至是台灣人的圈子。
粵語也細分成了廣東地區和香港地區,這倒是讓我有點兒覺得怪怪的。
我加入的群體屬於是廣東話群體,裏麵基本上都是廣東人和香港人,然後有少量的上海人。
我問過張倩儀,為什麼喜歡跟他們一起玩兒,張倩儀說因為是她覺得這些人比較談得來,而且飲食習慣也比較接近。
我承認南方和北方飲食方麵存在比較大的差異,而且確實因為語言和生活習慣的不同,造成了一些不必要的誤會,但是我沒有太主觀的個人傾向,因為我是中部地區的人。
我不喜歡跟北方人聊天,因為跟他們聊天,最後都變成了聽他們的個人秀,聊天變成了聽說話,我覺得挺無趣的。
我倒是挺喜歡聽北方人自己廖侃,如果我願意作為一名聽眾的話,那倒是一件比較愜意的事情,因為北方人說話倒是挺有意思的。
張倩儀幫我選擇了一個群體,所以我也沒有抗拒就直接選擇融入了那個群體。
起碼裏麵有我認識熟悉的人,那個人就是雯姐。
有幾次,張倩儀有事兒不能跟我一起過去打牌,都是雯姐親自開車過來接我的。
我曾經問過雯姐過於丹姐的事情,但是似乎雯姐離開香港之後,也沒有再跟丹姐聯係,所以她也不知道關於丹姐的近況。
有時候跟雯姐單獨相處的時候,我其實還有些尷尬,畢竟我曾經跟雯姐也私下在一起過,發生過很多親密的接觸,所以想到以前的那些事情,我也不知道怎麼跟雯姐相處。
倒是雯姐很大方地跟我談過一次,關於我來澳洲的事情。
“何生,這段時間還好嗎?感覺這裏怎麼樣?”
“挺好的,環境不錯,而且華人也多,所以沒有什麼特別麻煩的問題。”
“我現在有老公了,雖然是個鬼佬,但是也是我的老公,隻是沒有注冊登記而已。對了,你也見過幾次,覺得他怎麼樣?”
“人挺好的,而且也對人很NICE,雯姐,你怎麼還叫他鬼佬呢?還有,你們怎麼不注冊呢?”
“本來就是鬼佬啊,難道我要說他是澳洲人嗎?其實他不算是澳洲土生土長的,他應該是加拿大人。之所以不注冊,那是我不想注冊而已。婚姻隻是一個名分,現在多好啊,有一天厭倦了,隨時可以分開的。”
“雯姐,你說這個,是想提醒我什麼嗎?”
“不是啦,隻是隨便聊聊,我以為我離開香港之後就不會再見到你了。何生,你的那個病,現在治好了嗎?”
“多謝雯姐關心,已經好了。”
“那就好,否則你跟你太太不能那個,也是挺不幸的一件事情。”
“雯姐,這次我來到澳洲,其實也很想忘記以前的事情,雖然我遇到了你,但是我也很希望看到我們都過上新的幸福生活。”
“嗬嗬,你這麼說我當然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有些事情其實也不要想太多了,我們兩個之間的關係,難道你擔心你太太知道嗎?”
“雯姐,最好別讓她知道,其實她真的對於我自己的私生活是一無所知的。”
“何生,你準備改變了對嗎?做一個好丈夫?”
“嗯,如果可以的話,我真的很想重新做一個好丈夫,好父親。”
“差點兒忘記了,你可是兩個孩子的爹地了,嗯,你確實要做一個好父親,為了你的孩子們。你的兩個孩子都挺可愛的,而且我很喜歡你的那個兒子,聰明伶俐,嘴巴也很甜,有點兒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