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總,你吃過飯了嗎?”
“吃過了,剛才等你的時候,我在咖啡廳點了份套餐。”
“你過來怎麼沒有給我打電話呢?何總,你不會沒有留我的電話吧?還有,你之前的手機號碼已經停用了,是不是換了新號碼啊?”
“嗯,我是換了號碼,現在我把電話留給你,丹姐,香港我沒有朋友,除了你和雯姐,現在雯姐走了,我就隻剩下你一個朋友了。”
“何總,何雅倫問過你的情況,好像說你欠了錢,我覺得好像不太可能吧。”
“那是誤會,等會兒我去找她,然後跟她說說就好了。”
“何總,你這次過來住哪裏啊?”
“喔,我已經訂了酒店了,等會兒就走了。”
我看到桌子上麵很多福音的宣傳畫冊還有讀物,於是就隨口問了一句:“丹姐,你現在開始信教了嗎?”
丹姐突然就變得嚴肅了起來,她鄭重地對我說道:“何總,我之前犯下的錯,天主已經原諒我了。現在我需要虔誠,主會指引我正確光明的方向。主會引領我,重新走向全新的世界。那裏隻有光明和希望,還有主的仁慈和關愛。”
我看到丹姐的樣子,嚇了一跳,因為我不是反對人信教,隻是突然有個人在我麵前,跟我講出這些深不可測的話語,我確實有點兒接受不了。
於是我沒坐多久,就跟丹姐說有事兒先走了。
原本我找丹姐,我是希望丹姐可以安慰我一下,但是我看到丹姐根本不清楚我的實際情況之後,我就知道丹姐是肯定說不出什麼安慰鼓勵我的話了。我之所以沒有跟丹姐訴苦,那是因為我也不想把自己苦逼的事情到處宣揚。
離開丹姐家之後,我就打電話給了何雅倫,畢竟隻是為了一萬塊錢,我覺得不值得跟何雅倫搞成這樣。
何雅倫出來見了我,我給了何雅倫一萬塊錢,而且跟她說了謝謝。
何雅倫收到錢,隨口問了我一句:“何生,最近還在玩兒期指嗎?”
“沒有了,已經很久沒有玩兒了。”
“你以後要玩兒的話,記得找我喲。”
“生哥給我了網站客戶端,我要玩兒的話,也是去那裏玩兒的。”
“何生,你不知道嗎?”
“知道什麼?”
“生哥在大陸遭遇搶劫,被劫匪捅死了,這事兒你不知道嗎?你多久沒有跟生哥聯係了啊?”
“啊?生哥死了?這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新聞都報道了。”
“凶手抓到了嗎?”
“沒有,內地很亂的。我聽說內地有的人,為了幾百塊錢都可以殺人的。而且內地警察也不怎麼做事的,這次死的又是香港人,當然就不了了之了。”
“何女士,你可能對內地有些偏見,不過也正常,你們這裏的報道都是這個基調。”
“何生,看來你已經很久沒有來香港了,自從上次你打電話給我,讓我轉錢給你,現在也有兩個多月了吧,是不是公司的事情很忙,沒有時間過來啊?”
“不是啦,我是有其他的事情,最近才回來的。我一回來,就來香港,結果發現雯姐移民了,丹姐也信教了,遇到你,才知道生哥也掛掉了。”
“生哥混社團,其實掛掉也很正常,不過何生以後投資,還是玩兒期指,其實不用去那些有社團背景的財務公司,直接到我們公司就可以,我們投資公司是正規的,沒有那麼多麻煩。”
“好的,我知道了,下次我要玩兒的話,我會打給你的。”
“晚上何生住什麼酒店啊?”
“還是之前的那家,金鍾,假日酒店。”
“那現在也不早了,何生,你打車回酒店休息吧,有投資方麵的需求記得打給我。我也要回家了。”
“好的,我會的。”
何雅倫走了,我一個人站在原地停留了一會兒,然後打車去了九龍塘。
那裏住宿比酒店便宜,而且我也曾經過去開過房,所以我沒有怎麼多想,直接就打車過去了。
住進酒店房間之後,我洗了澡,然後躺在床上,開始回想起何雅倫說的那些話。
生哥如果真的在大陸出了意外,我想劫匪肯定就是阿權。
我現在知道為什麼阿權的手機停用了,因為他已經跑路了。
我讓阿權幫我做的最後一件事情,阿權沒有辜負我的信任,當時我說讓阿權幫我教訓一下生哥,其實我的本意就是這個結果,隻是我不好意思說讓阿權幫我幹掉生哥。
阿權做了我想讓他做的事情,而且他為了不連累我,所以消失了。
我知道自己前段時間錯怪了阿權,所以現在有些後悔,然後就是有些感動,畢竟現在這個社會,能夠有阿權這樣的朋友,那真的是我的榮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