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複不覺地看著曲荷,對著這個“被擺之道”一時竟出了神……
曲荷忽覺自己不著衣衫地站在了沈複的麵前,頓時羞澀難當,躲也不是,罵也不是。正犯愁之際,曲荷便聽沈複輕輕說道:“好看。”
曲荷聽罷,羞得微微低下了頭,以遮掩那泛著紅潮,紅透耳垂的花容……
此情此景,落在沈複眼中,不覺有些訝然,因為“好看”二字,不過是沈複一句漫不經心的讚美,好比讚美一件賞心悅目的物事……
但這花容月貌,嬌美又可人,沈複又怎忍令其失色,黯然無光?
沈複連忙轉開話題,說道:“荷,”話剛出口,沈複頓生警覺,下意識地湊到曲荷耳邊,低聲說道:“我已經找到周知。”
曲荷一驚,側臉以望沈複。孰料沈複亦正巧回過身來,二人雙唇竟堪堪對在了一起!
細潤冰涼如春風吹拂,既不纏綿,也不留戀,恰到好處地暖人心扉……
“壞蛋!”
曲荷嬌聲一喝,便倒在了沈複的懷中……
這美人入懷,饒是如何遏製情思,沈複終還是不由自主地抱緊了曲荷,心中百感交集,這造的什麼孽啊……
良久。
沈複意識到要是再這樣下去,不僅談不成事,說不定自己都要以身相許了。於是將心一橫,輕輕扶開曲荷,低聲說道:“周知就在牆內。”
曲荷不解地“嗯”了一聲,疑惑地看著沈複。
“不是。”沈複連忙解釋道:“周知就在我牢房裏。”
曲荷美眸一轉,更加疑惑了。
沈複急了,再次解釋道:“周知在我牢牆裏。”
曲荷聽罷,如墜雲霧,竟有些懵了。
至此,二人你瞪著我,我瞪著你,竟然全都懵住了。隻是曲荷懵得傻傻的,自有一番風情,而沈複則憋紅了臉,手舞足蹈像極了猴子……
看著猴戲的曲荷不禁“噗嗤”一笑,說道:“行了,複哥,我懂你的意思。”
沈複生生停住了高舉著的雙手,懷疑地問道:“真懂?”
曲荷不無好氣地白了沈複一眼,說道:“你想說,周知與你隻有一牆之……”
“隔”字還未出口,曲荷便見沈複忽地跳了過來,豎起中指點在了絳唇之上!曲荷會意,如寒蟬噤聲,又好氣又無奈地剜了沈複一眼。
美眸一剜如送秋波,媚而不妖,惑而不嬈,卻挑動著沈複的神經……
差點淪陷的沈複立馬撤手,豎在自己麵前,目光在手指與曲荷之間來回一望,心中自問,沈複,你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
曲荷見狀,嗔道:“複哥,你別老這樣看著我,怪寒磣的。”
“……”
啞然無語的沈複頓時閉上雙眼,喃喃說道:“你怎麼可以這麼好看!都看得我神魂顛倒了。”
沈複的抱怨之辭,在曲荷聽來,盡是挑逗之意,不禁春心蕩漾……
小鹿亂撞的曲荷嬌聲斥道:“壞蛋!”
這嬌聲才是真正的挑逗之辭!
徹底淪陷的沈複不由地抱住了曲荷,貪婪地聞著美人的體香,癡迷而又陶醉……
“複哥,真希望你能一直這樣抱著我。”
沈複癡癡說道:“美人三千,我隻抱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