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廷尉!”沈複喊停了韓廷尉,說道:“你若不釋放此人,我便不幫你做賬!”
韓廷尉忽地轉過身來,陰沉著臉說道:“沈家公子,別得寸進尺!”
沈複冷哼一聲,也不理會韓廷尉,揚聲說道:“想必諸位也看見了,過江龍是我打死的,按規矩,應由我接位挑戰!”
說著,便看向了韓廷尉,笑道:“就算韓廷尉也不能壞了規矩,不然這比武還有什麼意思!”
聲調漸至高昂,最後竟響徹整個鬼域,不單阿貓阿狗,就連虎頭狼亦不覺地被熱血沸騰起來。
虎頭狼朝沈複送去了一個佩服的目光,表情之激揚似乎在說著:“小子,有膽量!”,接著虎頭狼便帶動一眾囚犯,聲討韓廷尉……
既然你不願滅火,那我就把火往你身上燒!
沈複笑而不語地看著韓廷尉,心想著無論你怎麼拆這一招都無關緊要,因為這隻是一著造勢之棋!
沈複真正的“殺著”是引蛇出洞——韓廷尉背後之人!
敵若有動,則可破之。
這正是《兵解》之術!
韓廷尉沉默片刻後說道:“今日比武到此為止!”說完,便對老王繼續說道:“你,帶他進來!”
老何膽戰心驚地目送韓廷尉返回石洞之後,便對呆愣傻杵的囚犯喝道:“還愣什麼愣,全部都給我回去!”
“小子,快下來!”
老王不由得催促起沈複來,總覺得韓廷尉不定已經張羅了上百種酷刑,等待著沈複……
沈複點了點頭,便對徐少秋低聲說道:“你且小心行事,不日我便帶你離開鬼域。”
徐少秋駭然,難以置信地看向沈複,便見沈複朝著自己微微一笑,便下了擂台,與老王匆匆趕往審訊室。
待沈複的身影消失在甬道中,徐少秋不覺地笑了出來,心中說道:“不枉我苦苦死撐,待你現身……”
沈複哪裏知道自己被徐少秋算了一局,即便知道,目下亦無心顧及,因為他要去下那接下來的棋局——以已為棋,引動十方!
當沈複看見在案台上勾勒點描的曲荷時候,心中喜道:“著!”同時留露出他鄉遇故知的驚詫之色,問道:“曲姑娘?”
曲荷聽罷,朱筆為之一頓,驀然抬首,青絲隨之微微一拂,最美還是眉心的那一點朱砂,點綴著傾國傾城的容貌……
“沈大哥?”
驚聲嬌弱,如萬丈軟紅,撩動了沈複的神思……
沈複斂了斂神,暗罵起自己來:“什麼玩意,我可是一往情深之人!”
孰料,欲眼迷離的沈複便見那萬丈軟紅忽地向自己飄來,並且夾著沁人心扉的花香,那是牡丹的香味……
媚而不俗。
沈複心中說道:“先前怎麼就沒發現她這麼美呢?”
“沈大哥?沈大哥?”
聲甜酥骨,擾得沈複癡癡傻傻,恍恍惚惚地答了一聲,但沈複的腦海中卻一直縈繞著曲荷的身影……
翩翩起舞,未央傾城。
“你們先把這賬目對一下,我出去把今日的賬目理清之後,再派人送來。”
韓廷尉的話不合時宜地傳到了沈複耳邊,令迷迷糊糊的沈複清醒了幾分,旋即心中暗罵起來:“沈複,你想什麼呢!”
“有勞韓廷尉了。”
曲荷恭送韓廷尉與老王出去之後,便聽石門“砰”的一聲落了下來。
就在這時,滿腦子都是曲荷胴體的沈複忽地緊緊地抱住了曲荷,柔聲說道:“我好想你……”
“沈大哥,你幹什麼?!”
曲荷一邊掙紮一邊喊道,待掙脫沈複的懷抱之後,頓覺羞愧難當,立馬抬起手來,掌摑沈複!
啪——
空曠的石房頓時響起了清脆的聲音,沈複幡然醒來,哪裏會想到自己竟然做出如此齷蹉之事。
沈複怔怔地看著已退了數步的曲荷,解釋道:“我……,你……”
啞然的沈複忽見曲荷舉起了手,並走了過來……
沈複猛然閉眼,碎碎念道:“這不是自己!不是自己!”念著念著,突生一個激靈,旋即睜開了眼睛,說道:“我被算計了!”
此時,曲荷五指輕繞,撫摸著沈複臉,說道:“對不起。”
玉手馨香,五指繞情,消融著沈複心誌……
紅衣妖嬈,酥胸半掩,焚燒著沈複欲(火)……
心急火燎的沈複直接將曲荷撲到在地,解羅衣,褪羅裙,共赴雲雨巫山……
嬌喘不絕,靡音不散,誰又能聽聞石室外那一聲嗤之以鼻的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