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崗上輩子和這輩子都沒跟誰結下化不開的仇怨,但聽虹所述他的仇又很大,算得上毀家滅族,這樣的仇恨,他現在選擇不予追究,為什麼?是時間太久遠了淡化了一切?還是他不在乎?他不是重情的人?她沒有答案,她隻知道他不報仇選擇留下作聶東的本命法寶對他們“七聚派”是再好不過,要是他選擇殺上神界的話,他單槍匹馬,實力又淩駕在“七聚派”之上,驅使他們為他賣命是必然的事,好在他不那樣,至於原因清不清楚都無所謂。她不想想以後會如何?她現在隻想知道他如何能成為本命法寶?能不能成?
“你是不是不能變成人了?”不能成人就乖乖說出成本命法寶的方法,認命當法寶!
“嗯!”
好吧!她理解他此時的心情,允許他此時沉默不語。“等一下!幹什麼呢?”她一回神看見聶東正把劍投進熔鼎裏,忙出聲阻止,還是慢了一步。她不能像其他修士能一心二用,一邊運用神識,一邊與外界發生的事保持一致。虹也與她斷了連接,她還沒問出煉製方法。
她想找個人問剛才發生何事都找不到,大家都對著熔鼎施法,隻有易崗在一邊看著,她其實不喜歡這樣,像被排除在外似的看著他們的站位像是排的陣法,她也不敢貿然加入。
她遠遠看著,鼎外流光溢彩,各色流光排列著陸續進入鼎中後,熔鼎紅光大盛,鼎裏紅紅的熔液,咕嘟咕嘟冒著泡,慢慢變濃,變粘,變幹……
她看著,一陣一陣發昏,頭皮又發麻,這不是好現象!她轉身盤腿坐下,閉目打坐,想回複清明,她明明記得靈力運轉得很自如,後來怎麼會暈迷?醒了後總感覺失去了什麼,具體又感覺不出少了什麼,這種未知讓她很不安,下意識的就尋找叔父。
她到底暈了多久?叔父他們還在向熔鼎輸送靈力,她這邊發生的異樣竟是抽不開身查看!那道連接著他們與熔鼎的流光緊緊吸附著他們,叔父臉色蒼白,大滴大滴的汗水往下落。其他人更是臉泛青紫,青筋凸起!
“媽呀!”易崗嚇一大跳,趕緊過去,顧不上走位不走位,立即施法想切斷他們的聯係,用了她所想到的所有方法,卻沒撼動分毫。這可怎麼辦?再這樣下去要出人命了!她看著火紅火紅的熔鼎,最後摸出裝靈力球的匣子,死馬當活馬醫,把全部靈力球連同匣子都用力擲進熔鼎裏。熔鼎居然能自主防護,匣子在熔鼎前停住了,易崗沒時間去想其他辦法,手指靈動,手腕翻轉,解開柏琛設下的禁製,就在那引爆了靈力球。她原想炸爆熔鼎,現在哪裏管得了那麼多!
易崗被炸飛撞到石壁上暈過去前還在想,全部一起爆,果然不同凡響!
洞沒被炸垮,沒成廢墟,也沒有一片狼藉,洞大,除了進來的這些人以外,.隻有一座熔鼎。
幾人被炸飛到各角落,熔鼎在空中旋轉。易建找到易崗,拿出葉子扶她上去,送走了她。其他人攙扶著走到一起,一個個堅決的走向熔鼎。易建與他們手挽手,在熔鼎下圍成一個圈,誰都沒說話,默契地做著最後一件事——他們要自爆,阻止這禍害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