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事關重大,豈可輕言斷掌門之過?”
一名受過東家恩惠多年的長老站了出來,權衡利弊之下,不滿的反對道。 WwW COM但執法長老神色不滿,而後大手一搖,看了看滿堂的執事、長老,怒道:“休要多言!”
“我雲嵐宗屹立數百年,靠的是宗門的規矩。東家無人敢來,便是心中有愧,那麼就是默認了本座的執法,待我請示老祖,便立即執行條例。現在,執法院眾弟子,聽我號令!將東家圍個水泄不通,不準任何一人出入,誰要是膽敢放走一人,視為同黨,一律嚴懲!”
執法長老這番話,那叫一個正氣凜然,鐵骨錚錚,仿佛他又回到了年輕歲月,公私分明,絕無二心。哪怕是門派的領頭羊,掌教一家,他也敢將其定罪!
“這東家要沒有應對之法,打死我都不信。”周辰心裏暗道。要這門內,誰最難纏,莫過於根深蒂固的東家人,他們豈能沒有後手,隻怕這會兒,人家祖孫三代,正把酒言歡呢!
“諸位執事、長老,既已事畢,那麼某也不做兒姿態,就此散去,待某前往禁地,通秉老祖,再做定奪!”執法長老雙手一挽,做了一揖。
“長老,還請三思!”先前開口替東家話的長老心裏一沉,也顧不得身份,本來他以為這隻是一個過場,做做樣子,沒想到這執法長老竟然真的敢定罪,而且還要通秉老祖,這可就直接上升到殺身大禍上來了,他不得不站出來開口,否則東家一倒台,他事後一定會被清算。
“長老可要想清楚了,得罪了東家,你這執法長老隻怕也就到頭了!”
眼見執法長老腳步沒有半分遲疑,直接開口大聲喊道,言語中不免有威脅的意思。
“某執掌執法院已有三百餘年,從未有過半點逾越,是老祖欽點,東家又有什麼資格,越苞代俎?”
執法長老冷聲嗬斥道,一甩衣袖,直接禦空而去。
“嘖嘖,這應該算是內亂了。我該是算完成了任務吧,看來,我就要返回大離了。”
周辰看著議論紛紛的執法大堂,心中不免有了幾絲輕快的意味。
雲嵐宗的大亂,隻要不是由他引起,那麼一切好談,畢竟他根基淺薄,人言輕微,若是換作他與東家如此大鬥,隻怕苗頭初現,性命可就保不住了。
但這是由雲嵐宗老祖暗中掀起的動亂,那麼周辰自然可以穩坐釣魚台,看著這一場明暗二主的龍爭虎鬥。他越是不引人注意,隻會對他越有利。這也是周辰為何今日堂上不一言的原因所在。隻要他這個未來的雲嵐宗掌教,如神像一般站在此處,那麼就足夠了。
周辰皮膚下湧動的仙氣,依然讓他無法架空飛行,隻好原路返回。
如今的東家,早已經是物是人非,門庭之外不再有巴結的執事、弟子,而是清一色的執法院弟子將其團團圍住,三丈之內,生人勿近!
俗話的好,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前腳剛下定論,後腳便有消息傳了出去。
“雲嵐宗內亂,老祖與東家正式決裂。我等是否向東家拋出橄欖枝,以擴充宗門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