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姐姐原諒我了。”傅恒激動地宣布這這個好消息。
寧嫻心下自言自語:“傻瓜,我已經不是你以前的姐姐了,不知道你犯了什麼錯,不過你隻是個孩子,有什麼錯是不能原諒的呢,換做是你姐姐過幾天氣也就消了吧,我就代替你姐姐原諒你了。”
對於送參湯來的四姨太,寧嫻似乎沒什麼好印象,隻因在那張族譜上發現她也姓張,也許是因為繼母張麗的緣故,寧嫻對她就更沒了好情緒。
“姨娘就說嘛,你姐姐肯定會原諒你的。”張氏又轉眼看向寧嫻,笑道,“寧嫻,你知道這幾天恒兒有多擔心嗎,家中兄弟姐妹雖多,可是隻有他是你的親弟弟,也隻有你是他的親姐姐,血緣親情有什麼錯不能原諒呢。”
寧嫻這才知曉那張族譜上的哥哥妹妹都是同父異母,原來隻有傅恒這個小鬼頭是她的親弟弟,怪不得以前的寧嫻會對這麼小的孩子寄予厚望,既然她現在代替了曾經的寧嫻,是不是也該盡到一個做姐姐的責任呢?
寧嫻沒有說話,隻是淡淡一笑。
張氏看著手上的參湯,問道:“恒兒,是在這兒喝還是回房喝呀。”
寧嫻掃了一眼她手上的東西,給姐弟兩人都準備了參湯,這個四姨太到底是什麼意思,隻覺她又不是自己與傅恒的親媽,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我要在這兒喝,喝完陪姐姐玩。”傅恒道。
“好。”張氏的眼中似閃過一絲溺愛。將參湯放在桌上,又瞧見了旁邊放著的還沒來得及喝一盅,問道:“寧嫻怎麼還沒喝啊,涼了就不好喝了。”
寧嫻淡淡道:“剛回來有些疲憊,休息一下再喝。”
傅恒坐在桌前津津有味地喝著參湯,屋子裏一下陷入了寂靜,隻有匙盅的碰撞聲,寧嫻靜靜地看著弟弟,別說小模樣與她還真有點像,原來自己要是有個弟弟就是長這個樣子的啊。
“寧嫻,宮裏一切可順暢?可有人為難你?”張氏略帶關切地問道。
不清楚她是虛情還是假意,寧嫻應付道:“沒有人為難我,一切都還順利。”
“那就好,那就好。”
又陷入沉寂……
“寧嫻,聽說你下馬車的時候扭傷了腳,要不要看大夫。”
“沒事,沒有大礙。”寧嫻頭也不抬地回答著
沉寂……
“寧嫻,恒兒的字最近大有長進。”
“我知道。”
沉寂……
“喝完了。”傅恒舔了舔嘴唇道,這算救場嗎。
“好吧,那沒事姨娘就先回去了。”
謝天謝地,寧嫻慶幸她總算要走了,不知為何,麵對這個人就是那麼地不自在,也許把張麗的影子嫁接在她身上對她有些不公平,但是寧嫻卻控製不了自己的心。
張氏走了,寧嫻已了無食欲,吩咐沉香把參湯撤了,房間裏隻剩下她和傅恒。
“姐,皇宮裏好玩嗎?”傅恒好奇地問。
“你當姐姐是去玩的啊,那兒可不是玩的地方。”確實,那個地方凡事都身不由己,什麼都得看別人的臉色,寧嫻一想起那個窮凶極惡的三阿哥,仍舊一肚子氣,同時又不禁想起了另一個人,雖然不是故友,但也算是個好人吧。
寧嫻又問傅恒道:“恒兒還得母親嗎?”
傅恒搖了搖頭:“不記得了,姐姐說額娘去世的時候恒兒還小。”
“那父親離開咱們多少年了呀。”
“姐姐說阿瑪是三年前去世的。”
寧嫻歎道,一口一個姐姐說,看了傅恒到時很依賴這個親姐呀。
“額娘去世讓姐姐打理這個家,這麼多年姐姐一定很辛苦,是恒兒不好,還讓姐姐操心。”
寧嫻聞言大吃一驚,什麼,管家?這麼說這個家現在是自己說了算?這麼大一個家族,為何會讓一個女兒來打理這個家,這其中又有什麼樣的隱情,她對自己和自己的過去越發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