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走了,可床上卻還殘留著她的體香,這下淩天失眠了,處子的香氣如同鴉片一般令他著迷,每一次吮吸都感覺像是入了仙境一般,怎麼睡也睡不著,修煉也靜不下心,淩天想走,又舍不得走,糾結了很長時間,一直磨蹭到了大半夜才堪堪睡下。
第二天日曬三更,淩天才伸著懶腰醒了過來。
他還要上街去找鏢師、趟子手。
邋遢老頭走了,走得悄無聲息,就像那天他出現在淩天麵前那般的突兀,沒有人知道他從哪裏來,也沒有人知道他要到哪裏去,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就好像從未出現過一樣。
昨天晚上,他又有了別的想法,剛開始的那種找法是錯誤的,就算自己找到了那些布衣宰相也沒有什麼用,皇帝老兒不可能一下子就重用了他們,萬事都講究個循環漸進,就算入朝為官想要名滿天下也不是朝夕之功,所以,這類人自己要找,但不必強求,為今最為重要的,就是找些江湖人士。
“徐恒、影、郭濤的表弟……”淩天低頭盤算著,這裏頭缺一個能夠擔起大梁的人,徐恒心思單純,影我行我素,至於郭濤的表弟,雖未謀麵,但十六七歲的年紀,實力也不能高出多少,無法服眾。
淩天摸了摸下巴,皺著眉頭道:“所以最後,還要我這個總鏢頭撐門麵?”
說實話,淩天是不想這麼勞心勞力的,他隻想當個甩手掌管,所有事情都讓別人打理好那是最好的,可是就目前看來,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淩天剛出門,就看見一個少年站在門外,腰間別著七節寶鞭,英姿勃勃,少年麵色冷傲,筆直地站在門口,看見淩天,頓時心中氣不打一處來。
“嗯?你怎麼在這?”淩天看見門口的少年,一時間有些摸不著頭腦,有些疑惑。
少年正是司馬天翔,眼中充滿了倔強的神色。
司馬天翔眼簾一抬看了淩天一眼,還想著當初淩天在洛陽擂上出言侮辱自己的情景,冷冷道:“奉家族之命,前來天行鏢局效命。”
司馬天翔本來是不想來的,或者說,就算家族命自己過來他都不會來這,他從小就被人稱作天才妖孽,同階當中從未有人在他手上過上十招。
而那天,同是地位大圓滿,自己竟然眼前這個人麵前毫無抵抗之力,就跟玩偶一般,隨意擺弄,這讓他的自尊心受到很大的傷害,他恨淩天,更嫉妒淩天,這些成績本應該是自己的,在這洛陽擂大放異彩的也應該是自己,可這一切,都讓眼前這個人給取而代之,他不服,如果自己當初能夠勤加苦練,自己一定能夠打敗淩天,也可以打敗那個所謂的殺神段無涯,司馬天翔傲,他傲在自己的天賦天下第一。
可這次,他不得不來,因為家族的七星令自己可以反抗,可那位老祖的話,自己不得不聽,就算那位老祖讓自己死,司馬天翔都不會皺一下眉頭的,所以,老祖讓他在門外等,他就乖乖地跟門外等著。
可是,淩天卻是皺了眉頭,“你大爺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打算,合著我教了這小子幾下你就賴上我了是吧,還讓他程門立雪逼我答應?王八蛋老烏龜,你等著,咱倆的賬慢慢算。”
淩天心裏把一個人罵了個底朝天,祖宗十八代不管男女老少全部問候個遍,這些司馬天翔都是不知道的。
“跟我進來吧!”淩天淡淡道,說到底,他倆之間並沒有恩怨。
雖然有千百個不願意,司馬天翔還是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