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起來好不好,老跪著我不舒服。”淩天無語,這家夥是什麼鬼,我還什麼都沒問,他就把他祖宗十八代都交待出來了,郭敬之?不認識,淩天搖頭。
噌的一下,那公子哥拔地而起,袖口上鼻涕眼淚什麼的汙了一大片。
“剛剛是誰在這撒野?”一隊官兵來了,個個虎目濃眉,十分的魁梧。
淩天拿出一塊令牌,“這兩倆貨是一夥山賊頭目,拿回府衙審問去吧,賞金就不要了。”
小隊長接過令牌,注目看去,神情一凜,抱拳道:“原來是淩總鏢頭,來人,把地上這兩人抓回去。”
“淩總鏢頭,下官就不打擾你了!”那小隊長繼續說道,說罷,便帶著那兩個大漢離開,漸行漸遠。
“隊長,按理來說是不是應該把淩總鏢頭和另一個人也帶回去審問?”旁邊一人輕聲道。
隊長搖頭,“淩天和小王爺私交甚好,沒必要為了這點事得罪他,走吧,上邊的事咱們這些小人物能不插手就別插手。”
“小人懂了。”
另一頭,淩天坐在茶館裏,翹著二郎腿,耐著性子聽郭濤講完被抓的經過,聽完後,淩天唏噓,這家夥也夠倒黴的。
這貨原本就是個不學無術好吃懶做的公子哥,被他叔父郭敬之硬逼著去伏虎山剿匪,這家夥是主將,他表弟是個副將,一千人兵將圍攻五百山匪,本來是很輕鬆就能解決的,這家夥也一直在軍中大帳大裏吃大喝著,誰知道那夥山匪最後還是衝出了幾人,他在山下一酒館裏大肆吹噓,說這場仗能勝全靠自己,好巧不巧的就碰見那夥山匪頭目,也就成了現在這副模樣了。
淩天摸了摸下巴,問道:“我說,你爹和你叔父關係是不是特好?”
郭濤昂起了頭,得意道:“那是,想當年,我爹可是拚死才救了我叔父一命。”
淩天把手打在郭濤的肩膀上,“你不僅有一個好叔父,最重要的是,你還有個好爹!”
這個郭敬之為了這貨的前途可真是煞費苦心,可惜這貨卻不知道珍惜,一千精兵對五百山匪,什麼仗打不贏,這功勳就跟白給的似的。
郭濤歎氣,搖頭晃腦,一臉苦悶道:“唉,我知道叔父對我好,希望我成才,可是我就想安安靜靜地做一個紈絝少爺,我又不是我表弟,帶著五十號人就把山匪滅了,早知道我就呆在軍帳裏了。”
郭濤重重地歎息,淩天沒有去管,最後那幾句話卻讓淩天來了精神,“你剛剛說什麼,你表弟帶著五十號人把五百山匪滅了?”
以少勝多的戰例古往今來不少,但兵力一比十這般輝煌戰績的卻是少之又少,即使是五百山賊,那也是五百人啊。
“是啊,我表弟打仗可厲害了。”郭濤得意洋洋,說得好像是自己打贏了似的。
“這是個帥才。”淩天低頭思考著,自己正愁沒人當鏢師,這就來了,淩天繼續扶著額頭想著,“怎麼把他騙來呢。”
讓一將軍當鏢師,隻要腦袋沒坑的就不可能答應。
“我說,我可以助你回家,不過你要把你表弟拐來當我的鏢師。”
“為什麼?”郭濤一臉疑問。
“沒有為什麼!”
“不用了,我可以去照官府幫忙。”
“我靠,你剛剛怎麼不去?”
“嘿嘿,我忘了,壯士告辭,”郭濤抱拳道,順便抓了把桌子上的花生塞進嘴裏,顯然是餓壞了,“他日相見必有厚報。”
煮熟的鴨子豈能讓你飛了,淩天猙獰一笑,提起手中的劍,架在郭濤的脖子上,“嗬嗬,想走,問過我手中的劍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