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白齊下台,薑豐臣嘴角不禁嘴角抽搐了一下,因為白齊每走一步,都會留下一個深深的血腳印,殷紅的血液染透了白齊半個白衫。
狠!
薑豐臣腦海裏隻有這一個詞能夠形容淩天。
“少主,淩公子不是說以武會友點到為止嗎?這也……”
從聶政元到佟天成,再到白齊,淩天是絲毫沒有以武會友的意思,廢了一個,殘了一個,這白齊估計也快不行了,這家夥就是個魔王,得理就不饒人,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
不過李珣並沒有再為淩天的擔心,他看得出來,淩天所展開的勢深不可測,在場的眾人無人可破,勢不破,就真的像淩天所說的那樣,自己便是這方擂台的主宰。
“此子太過殘忍,望大人取消此子的資格!”白齊剛下去,就有人提出抗議。
“望大人明斷!”
“望大人明斷!”
……
接著,就是一群反對之聲,皆劍指淩天。
姚崇皺眉,說實話,原先他是十分看好淩天的,認為淩天是一可塑之才,但如今看來,淩天倒底出身草莽,嗜殺成性,實難約束。
不過,即使如此,姚崇依舊心如止水,朗聲道:“洛陽擂早就有言,擂台之上拳腳無眼,難免有所死傷,跟何況淩少俠憑重傷之軀與爾等相戰,爾等又何須怨言!”
一句話,底下不敢說話了,姚崇說得在理,而且姚崇是本次洛陽擂的主考官,得罪他就是得罪財神爺,犯不著。
淩天沒有說話,因為他已經睡著了,超負荷地比試,任誰也沒有了力氣,淩天能堅持到這個地步已經超出了人類的極限,要是底下的那些人知道淩天正在呼呼大睡,恐怕真得要群起而攻之了。
擂台之下,一個身穿黑色鬥篷的男子正在注視著這一切,隱藏在鬥篷中的那雙漆黑的眼眸,迸發出無限的寒光。
男子身旁有一妖冶女子,身穿一身鮮紅色的緊身衣服,酥胸大半露在外麵,蠻腰翹臀,身材火辣。
妖冶女子掩麵一笑,“大人,你不上去嗎?”
鬥篷男子搖頭,“此子實力超群,所展大勢正如他所說那般,非先天高手無法攻破,我若上去,贏麵很小。”
妖冶女子眼中蕩漾著水波,目不轉睛地看著躺在擂台之上的正在睡覺的淩天,“這個小家夥這麼厲害,他才地位圓滿誒!”
鬥篷男子淡淡道:“綾兒,所謂的天地玄黃的境界劃分,哪隻是庸碌著為求上進的精神支撐罷了,真正的境界隻有兩個,後天和先天之分,若無意外,此子必定達先天境界。”
“先天!”被叫綾兒的妖冶女子輕捂小口,不可置信地看著鬥篷男子。
她跟在鬥篷男子身邊多年,自知鬥篷男子雖沉默冷淡,但卻也是一心比天高之人,從他嘴中說出一個好字已屬不易,更別說讓他如此誇耀一人。
鬥篷男子輕輕搖頭,“若不是此事事關聖上,我倒是想與他結交一番,唉……”
鬥篷男子重重歎了一口氣,道:“趁人之危,吾生最為不齒,現如今已無他法,隻得等待時機,待勢威散去再登台取勝了!”
妖冶女子能感覺得到鬥篷男子心中的怒憤與不甘,隨即也是無奈一笑,繼續盯著擂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