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有這麼一個國度,國家的形狀就是一頭雄獅的立體圖形——雄獅王國。此國等級森嚴,涇渭分明,富有的人們生活在雄獅的王冠,也就是人們所說的京城的地方,比較富有的生活在雄獅的肚子周圍,平窮的人們隻好生活在雄獅的四隻蹄蹄下部,或者是尾巴耷拉的地方。為了生活的美好,為了地位的升高,人們是用盡力氣地拚命往雄獅王冠的地方爬,或者是雄獅肚子的周圍爬,一旦爬到那個地方,就是脫胎換骨的感受,基本可以過悠哉悠哉的小康生活了。
在雄獅前蹄蹄的腳尖部位,有一個小李村:小李村有個老張家,家有兄妹三人加一老母親。姐姐叫聖妞,外號霹靂阿妞——人們又叫母夜叉,妹妹叫聖花,外號長空阿華,又叫蝴蝶阿花,弟弟叫聖靈,外號決鬥阿靈,又叫鷹爪阿靈。老母親人們都叫張媽。張媽六十有餘,身體衰弱——房頂掉落留下的後遺症,下肢都懶得聽頭腦的使喚,動不了,眼看著二女兒已經迫不及待地嫁出去了,嫁到了雄獅國度肚子的下麵比較發白的地方。
那裏是縣城的集中地,那一個省的縣城,按照人口的多少,都有一塊正方形的封地。地區或者地級市就是**的地方,是長方形的封地。省會城市就分布在雄獅脊梁骨的兩邊,是六邊形的封地。直轄市就是脊梁骨的部位了,顯示與眾不同的風格表現,是三角形的封地,很有力學的原理,據說是根據三角形的最佳穩定性而經過精確的幾何計算與數學推理而得出的最完美“佳肴”,生活在這裏的人們有一種天生的優良品質,就是可以橫掃千星,唯我獨尊,享受著“打油詩”一般的生活質量。
說起二女兒,張媽自己都感到臉蛋急紅,是挺著2個大肚子搶了大女兒的對象而跑了,鞭炮都沒有響一聲。大女兒和兒子都過了談婚論嫁的黃金年月,天天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拿來一個潛望鏡,從房頂的地方探出一個圓圓的東西,四處急看,見了生人急閑話,見了熟人急“作揖”,有時看見天上的燕子,也是急的目瞪口呆,急的燕燕自語,一邊急著哀求、一邊急著托付給兒女介紹個好點的對象,不求麵貌美如天仙,隻求過個生活綽綽有餘。日日爬在潛望鏡上急的觀望,盼星星眨眼,盼月亮滿圓,一聽見破木頭門咕吱、咕吱愣響,眼睛急的就像幹柴著了火——紅紅的直冒藍煙,呆呆地、直直地、急急地看進來的是誰,就像用顯微鏡仔細急瞧“敵情”似的。
這一天終於來到了。
“天大的、比天大的好消息,準能把你的貓兒眼炸成西瓜瓣。張媽,我給你帶比天大的好消息來了……,快開門!”劉嫂人還在柴籬笆牆外就張開頭上前後、左右的四個嘴巴笑開了,笑聲尖利而脆色,驚飛起一隻老母雞,高聲喊到。老母雞歪著眼睛飛到了五米開外,似乎對劉嫂有點看法。她明知道張媽下不了地,開不了門,但她每次來都是這樣喊,生怕人們不知道他劉嫂是幹什麼似的,並且把“了”字拖的長長的,就像她屁股後麵的紅褲袋——總是露出一叉長(方言,約二十厘米左右長)的紅尾巴——今年是她的本命年(當地的風俗,本命年的時候使用個紅褲帶,說是很能帶來紅紅的好運)。劉嫂走到破木頭門跟前,飛起一隻繡著荷花的腳,仔細地掂量掂量,彎了五六下鞋棒子,猛地一個腳尖,慢悠悠地踹開了關閉的門,此時就像舞芭蕾舞似的,回過頭瞄著眼睛看看後麵,多麼地希望有人能看見她的這個特殊的舉動,特別是年輕的棒小夥,如有人誇她一句美言,自己就能高興的跌倒在心窩窩裏,起碼是三天不能睡個好覺。
張媽一聽說情況,一臉的急,一臉的不高興。
劉嫂是幹什麼吃的?張媽的臉色能逃過她的眼睛?二郎腿一伸,跳下土坑隨手提提紅褲帶,甩手就要走。
張媽急的臉紅脖子粗,緊急叫住。
不用說,首先緊急提起的當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