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鬧鍾的聲音響起,夏夕關掉了手機的鬧鈴,腦子昏沉沉的就像裏麵灌入了一整罐的鉛,怎麼抬也抬不起來。七點,再睡一會吧。一個人在困得時候時間總是過得飛快,總有人在耳邊和你說著一寸光陰一寸金……時間就是生命等諸如此類的話。
半個小時後門外傳來夏夕媽媽的聲音“夕夕,這都幾點了,還不起床啊~”
夏夕的眼皮就像是在打著架,一個說著趕快睜開,一個又說沒事孩子再睡一會吧。昨晚哭的一塌糊塗的,今早上眼腫的就像被蜜蜂蟄了一樣怎麼都抬不起來,她扯著昨晚哭的沙啞的嗓子,費勁巴拉的說出幾個字“知道啦”,這聲音難聽的就像是有人在剌著她的嗓子。
隨後屋中傳來“嘭”的一聲震動了地板,夏夕媽媽趕快推門進去,看到自己的女兒竟然從床上掉到了地上,剛想說她怎麼這麼大的人了,還這麼不小心,再一看她的臉紅的和猴屁股似的。
連忙把女兒扶上床,摸了摸她的腦門,“今天別去上學了,腦門燙的和火爐一樣,我現在就去叫醫生來家裏,今天你就在家掛水吧,哎”夏夕媽媽歎了口氣,急急忙慌的跑去打電話。
“喂~”正在掛水的夏夕接著欣然打來的電話,“恩,我發燒了,今天不去學校了,恩,好謝謝”,欣然在電話那頭說讓她好好休息,她幫她向老師請假。
“嗯……夕夕,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和你說”,李欣然遲疑著,她擔心說出來夏夕會燒的更嚴重。
“說吧,我現在心都死了,還有什麼是我不能知道的。”
“那個,嚴雨陽不知道什麼原因今天也沒來上課……校園裏都傳遍了,說你告白失敗,沒臉來學校,嚴雨陽覺得被你當眾告白很丟臉,所以也沒來。”李欣然吞吞吐吐的說著,果不其然電話那頭死一般的寂靜。
李欣然又趕快接著說道“不過我都和大家說了,你是因為發燒了才沒來學校。這些也隻是大家的流言蜚語,別太當真。”
幾秒鍾過後夏夕扯著嗓子開口“嗯,也挺好的啊,能成為別人茶餘飯後談論的資本,我夏夕還是很牛的嘛”,夏夕故作鎮定的別開那個尷尬的話題。
*
有句話叫什麼臉皮厚的女生,自愈能力都很強,不過夏夕不隻是這樣,她身體的自愈能力也很強,早上發燒晚上就好了,第二天早早的就起床上學去了,不過夏夕的媽媽很是不放心她,執意要送她去,行吧,送就送吧。
夏夕的運氣一向不好,台灣偶像劇裏的那些王子公主的套路她一個都沒趕上,唯獨在她身上上演的是,尷尬的和剛拒絕自己的人見麵,誰讓他們兩個住在一個小區呢。
嚴雨陽就走在她和媽媽的前麵,夏夕此刻心中五味陳雜,暗自想著嚴雨陽你可千萬別回頭啊!她一手捂著頭低了下去,佛祖佛祖顯顯靈啊,可千萬別讓嚴雨陽回頭啊,要不然,讓我這細皮嫩肉的小臉往哪擺啊。
是我的發燒還沒好嗎?夏夕想著,怎麼自己眼花了,嚴雨陽走路怎麼晃晃悠悠的?一定是自己大病未愈,花眼了。
他要開始過馬路了,我要等他過完了在過去,這樣就碰不到麵了。
嚴雨陽扶著太陽穴,垂頭晃了晃,然後緩緩呼呼的走向馬路中央,一輛小轎車像是趕時間一樣急速的向前駛來,可嚴雨陽似乎是完全沒有注意到。
嚴雨陽是在幹嘛?!怎麼還往前走,沒看到前麵的車嘛!
夏夕甩開媽媽的手奔向馬路中央,使勁全身的力氣把嚴雨陽往後推,司機見到路中間的兩個人,緩茫的死踩著急刹車,但由於慣性的緣故始終無法停下來,一瞬間夏夕倒了下來,鮮血似一朵朵嬌豔的玫瑰在馬路上鋪滿了鮮紅花瓣,一朵一朵道盡這十三年的愛。
她閉上了怎麼也不舍得閉的雙眼,最後一眼看到的是被她推到在地上的嚴雨陽那張依舊帥氣的臉……
漸漸的她開始失去聽覺,車輛鳴笛的聲音,司機道歉的聲音,媽媽哭泣的聲音,怎麼沒有他的聲音,她仔細的尋找著到再也聽不到任何的聲音。
當她醒來時環顧四周,這一切原來都是一場夢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