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了他一眼:“現在成諸葛亮了?”這時候早自習已經快下課了,我已經麻木了,我覺得石雪不會出現了。反正她爸那麼有錢,換個高中就是了。
範興卻沒吭聲,直直的看著窗戶外麵,說:“石雪。”
我馬上轉過頭去,哪兒還有石雪的影子?我趕緊趴在身邊的窗戶上左右查看,可哪兒有石雪的身影?我回過頭去,隻見範興已經笑得趴在了桌子上,我立馬抓住他的脖子領,惡狠狠的說:“你敢刷勞資?”
範興還是笑著,但同時也在努力的掰我的手:“你別拽壞了我的衣服。”
我不想跟他計較,鬆開了他,歎了口氣,趴在了桌子上。
沒一會兒,範興又拍了拍我,說:“石雪來了。”
我一把把他的手打開:“滾蛋,別和勞資開這種玩笑。”
沒一會兒我就感覺到依然有人在拍我的肩膀,我心想,這範興怎麼這麼賤?於是大吼一聲:“滾!”之後我就順勢抬起頭來。
然而,出現在我眼前的,卻是那張魂牽夢繞的臉。我一把拉住她:“你去哪兒了?”然後我看著擋在我倆中間的範興:“還不重新找個座位?”
範興翻了個白眼,慢悠悠的拿著書去了石雪的座位。
我忙指了指空下來的座位,對石雪說:“坐。”
石雪乖巧的坐下,任由我拉著,然後說:“對不起。”
我尼瑪都被搞暈了,是這個世界轉的太快還是我腦袋轉的太慢?石雪居然向我道歉了?不明明應該是我道歉的嗎?不是我做了對不起她的事嗎?
石雪看著我沒反應,就又說:“我真的隻是太在乎你了,你別生氣。”
我能生什麼氣?於是我趕緊說:“我不生氣,我怎麼會生氣?你跑哪兒了?擔心死我了。”
石雪睜著自己的大眼睛:“你真的不生氣了嗎?”
我點點頭:“我生什麼氣?你才應該生氣。”
石雪低下了頭:“我沒權利生氣,我又不是你女朋友。”
我忙攥緊她的手:“你是,你就是我的女朋友。”
說到這兒,我站了起來,大聲說:“石雪,你聽清了。”
那個時候的我們都愛表現自己,我怎麼能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我得意洋洋,大聲背了一篇自編的早已滾瓜爛熟的,並且沒有體裁的文章。
雨打愁腸,聲聲滴落心如碎;霧迷歸程,蕭蕭夜色月似醉。河漢無情,路走雪送白鴿歸;筆鋒婉轉,狂草笑傲難再回。
鷺散人窮月無淚,馬急路遙借月催,寺門無人推。露落霜融西風吹,旌歌一片月盈虧,殘星夢未遂,心易醉。
我惆悵,你無謂;我笑傲,你不醉;我迷失在昨日的蕭蕭雨墜,你才將心哭碎,將夢碾成灰。
你難過,我安慰;你傷心,我來陪;你跳躍在明天的葉落風吹,我終把夢放飛,把相思壘成堆。
情溢秀缸,滴滴劃斷聲正脆;歌轉舞台,弦弦動心浪難疊。霜橋有恨,徒怪楊柳說離別;船隨水逝,莫問誰是誰的誰。
發揚波流色未褪,曼舞和淚聲聲醉,夕陽難再回。晚風明霞雲低垂,枯樹新橋東逝水,歲月縹緲飛,難再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