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興這小子直接就問道:“跟石雪分了?”
我笑笑,沒說話。
範興也不在意,低聲說:“薑巧巧也不錯,就是可憐了石雪。”
我沒吱聲,心裏也不好受,自顧自的坐著。
後來下課的時候我去了趟廁所,下一節課是物理,我好歹是個課代表,怎麼說也不能不給物理老師麵子。
我排泄完洗了把臉,清清爽爽的似乎忘了所有煩惱,一路輕鬆加愉悅,歡歡快快回教室。
高一的物理基本都是力學的範疇,每次上課都要來回的畫力的示意圖、力的圖示,好多人都覺得很煩人,我卻對此情有獨鍾。
我像往常一樣,拿起我桌子上放的筆筒,其實就是一個八寶粥的瓶子,被我刷了當做筆筒。我正打算從裏麵抽出鉛筆來,卻看到了一個圓圓的紙筒靜靜的插在裏麵。
我疑惑了一下,看了看四周,沒有發現可疑人物,心想:莫非又是那個無知少女醉倒在了我這個花心大蘿卜的無敵氣質之下?但是我還是挺高興的,被一個女生寫情書,那是多少男生的夢想啊,畢竟自古以來都是男追女的多。
我緩緩的打開了紙筒,映入眼簾的竟然是一個大大“殺”字,紅筆塗成,鮮豔奪目。
我嚇了一跳,趕緊認真的看過去,隻見上麵寫著:李鐵軍,你先是玩弄我的感情,現在又拋棄石雪,你這種人渣,將來我要殺了你。然後下麵就是個大大的殺字。這一張紙就如同古時候監斬官甩出的那個斬首令牌,令我渾身冷汗直流,我心裏發虛:都說最毒婦人心,果然如此啊,她不會真殺了我吧?
我知道這一定是何園寫的,我從來不知道她這麼一個長相甜美性格溫柔的女生內心竟然這麼的火爆狠厲,我下意識的看向何園,發現她竟然不在教室。
我冷汗又出來了:一個瘋了的女人會做出什麼事都是正常的,她是不是去準備作案工具了?
雖然我不確定何園到底瘋沒瘋,但是能寫出這種字條的人,我相信她離瘋狂隻有一步之遙。
我再也沒心思聽老師講那些有趣的力學原理了,腦海裏不斷的浮現著那個紅紅的殺字,像極了鮮血流動的詭異。
我甩了甩腦袋,卻發現就是甩不開何園的身影,她就像是一個儈子手,拿著一把大刀,向我砍來。
我不知道何園再次出現的時候會發生什麼事,但我卻一直覺得教室不再是我的避風港,它充滿了未知的危險。
我趕緊舉手:“老師,我肚子疼。”
物理老師看了我一眼,說:“就你事多,趕緊給我去。”
我趕緊就跑了出去,物理老師對我一直不錯,這點我心知肚明。
來到了寬廣的操場,我心裏豁然開朗:何園能做什麼?難道能像李莫愁那般真的殺了我?她隻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寫這張紙條說不好也隻是為了疏散一下心中的壓抑。
想到這兒我就放了心,一個大男生,怕一個小女生做什麼?
我看了看廁所,反正都出來了,就去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