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我愣了下,馬上停下來,看著旁邊,卻發現隻有一片花草,看上去什麼都沒有。
\t“這是我當初栽的樹……現在,好像斷了呢。”她輕輕說道。
\t我側頭看了她一眼,而她就那樣趴在我肩上,臉貼著我的肩膀,但我感受不到任何重量。
\t而這個路邊,也隻有一個短短的手臂粗細的樹幹,已經不知道被誰給弄斷了,幹禿禿地在那兒,與周圍的花草極為不合。
\t“唉。”我輕輕歎口氣,沒說什麼,隻是直接往前繼續走了。
\t當我來到她所說的房門口的時候,卻聽到裏麵有說有笑的聲音。
\t裏麵傳來了歡樂的聲音,是在說什麼買菜的趣事什麼的。
\t這時,女孩輕輕說道:“我是死在兩年前的今天。”
\t兩年前的今天嗎?
\t裏麵的討論聲還在繼續,看上去挺融洽的,不像是什麼特殊的日子。我伸出手好幾次想敲門,但是一聽到裏麵的聲音,再一眼旁邊的無臉女孩,一時又猶豫起來。
\t而女孩什麼話也沒說,就趴在我的肩膀上,靜靜地聽著似的。過一會兒,才輕輕說道:“媽媽今天很開心呢。”
\t聽到她的話,心裏頓時有點不好受。但就在這時,卻忽然聽到一個聲音越來越近。
\t“我去倒個垃圾,你等會啊~”是個女人的聲音,正在往門這邊靠近。
\t我愣了下,不禁後退了幾步,就在這時候門忽然打開了。
\t一個中年婦女提著垃圾袋,推開門看到我,愣住了。
\t我也愣住了,一時不懂說什麼。
\t“你好,你是……?”中年婦女疑惑地看著我。
\t我慌了下,忍不住就要轉身離開。但是一想到女孩的話,我還是轉回來,歎口氣,糾結了一下,說道:“我是……你女兒的朋友。”
\t“我女兒的朋友?”中年婦女瞪大了眼睛,表情非常疑惑,上下打量著我,似乎很是不可思議。
\t我很是慌亂,看了一眼旁邊的女孩,她的臉還是那樣,看不出任何表情,隻是對著中年婦女,沒有一絲聲響。
\t“嗯……那你進來吧。”中年婦女收回疑惑地表情,取而代之的是平淡的樣子,放下門把,提著垃圾袋轉身往裏走。
\t我又看了一眼女孩,但是她什麼都沒說。我也隻好硬著頭皮走了進去。
\t這是一個很普通的家庭,小小的客廳,小小的房間,幹淨而又整潔。
\t我剛走進去,就聽到中年婦女對著一邊說道:“小方,姐姐的朋友來了,不要亂跑哦。”
\t姐姐?
\t我愣了一下,轉頭看去,是一個看上去非常小的孩子,抱著玩具坐在地上,大大的眼睛看著我。
\t“姐姐的朋友……”小孩子奶聲奶氣地看著我,眨巴著眼睛,天真的模樣。
\t“是姐姐嗎?”小孩子突然問道。
\t我愣了下,馬上側頭看女孩。而她也直起了身,沒有五官的臉對著小孩。
\t但小孩子似乎不是在問我們,而是在問另一邊的老奶奶。
\t老奶奶麵容慈祥,手裏也拿著一個恐龍玩具,坐在矮凳上,輕輕晃動著玩具,說道:“對啊,是姐姐的朋友哦。就是你的姐姐哦……”
\t我愣愣地看著他們,側頭看女孩,她也隻是直起身,沒有說任何話。
\t“你是小瑩的朋友吧?坐這裏吧。”中年婦女走過來,托著一盤水果,輕聲對我說道。她的神情似乎更憔悴了一些,眉頭鎖起來,麵容有些惆悵。
\t“好……”我連忙坐到沙發上。剛坐下,就看見女孩從我背後滑下來,也坐在旁邊的沙發上,轉頭看著那個小孩子。
\t那名叫做小方的孩子,圓溜溜的眼睛似乎還在看著我們。也不懂到底在看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