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神經病嗎?他一定是的!怎麼會有人這麼無恥,何奈掙紮著要起來,那雙手卻好像千噸鐵那般,攬在她腰間,移也移不開。

低頭輕嗅她脖間的香味,滑膩的感覺叫他不想離開。

周遭的視線掃來,她意識到他們此刻的動作是要多曖昧有多曖昧。

登徒子!她低下頭用力地掰開他的手。

卻不曾想,他隻稍稍把手鬆一鬆,她的手肘便狠狠撞到了桌子。

還來不及顧及撞疼了的手,桌上的酒杯子便倒了。

一大杯紅酒順勢滴落下來,赫連湦的褲子除去何奈坐的地方,濕了一大半。

四周都靜了。

同一桌的都震驚地看向何奈,她會為此付出代價的吧……

她站起來,看著眼前一片狼藉,意識到自己闖禍了。

看不出赫連湦是什麼表情,但他眼底的陰霾令她心驚。

她今晚就不應該來……

心跳開始加速,身子禁不住戰栗起來。

可是這哪裏是她的錯,分明就是他無禮在先!

她緩緩後退,想要默默消失。

“怎麼,闖了禍就想走?”與他們同一桌的皇甫耀看足了熱鬧,走到她身後,開口說道。

“你們講點道理好不好?”

“我告訴你,什麼叫道理……”皇甫耀邪笑。

他吩咐了旁邊的人一聲,隻見那人拿來了一瓶新的紅酒,來到何奈身邊。

正疑惑他要做什麼,就感受到液體從上而下流動。

他把酒瓶傾斜著舉起。紅酒,緩緩從她的頭往下流。

她僵直身子。

赫連湦眼神淩厲,狠狠掃了皇甫耀一眼。

一瓶滿滿當當的紅酒,就著何奈的頭往下流過,浸過額間的發,流過鎖骨,衣裳,經過手臂的紅酒也一滴一滴地往下滴,滴落在暗紅色的地毯上,與地毯顏色融為一體。

驚訝地微啟嘴唇,液體的冰涼感從上而下,眼睛為了躲避酒液而閉起。

何奈覺得,比起現在,先前的侮辱又算得了什麼?

直至,最後一滴酒滴完。

這一次,她氣得渾身顫抖,但這次,她不能又一巴掌甩回去,她深深領略到他的可怕……倒他一杯紅酒,他還她一瓶。

她開聲問道:“我現在可以走了吧?”聲音低啞得可怕,她想快些離開,因為她害怕下一秒她會不自覺委屈得哭出來。

她明白,她不能在這裏哭,有那麼多的人,她已經夠狼狽了……不知明天新聞會不會有報道,不過還好她沒有公布她的身份,但是,如果母親看到,就……

她轉身就要走,突然,一陣天旋地轉,她被赫連湦打橫抱起,往門口大步跨去。還不忘回頭吩咐道:“把何小姐的衣裳拿到我房間。”

什麼叫去他房間?!

“赫連湦你放我下去。”她踢蹬著腿想要掙脫。他卻全然不顧她,來到電梯門口,助理立刻幫忙按了電梯門。

“你們這群無恥小人,道理不通的野蠻人,恩將仇報,沒修養的莽夫,禽獸不如,不知羞恥,……赫連湦你快放我下來!”眼看著助理連門都幫忙打開了,她更加著急。

赫連湦把她扔在床上,怒視她。

他忍她很久了,她不聽他的,她害他當眾出醜,還當著那麼多人麵前辱罵他,她不想活了嗎?